随口应过一声后,世罗向酒保点了杯威士忌。
&ldo;劳您亲自跑来,真是万分感谢。先为我之前提了些让您困扰的问题道歉。&rdo;
&ldo;不必客气,太太,您都想知道些什么呢?&rdo;世罗以盖过通子的声音说道。之前在&ldo;醉&rdo;发生的事似乎已被他抛到脑后了。
&ldo;我想打听一下有关我母亲的事。比方说她的家‐‐&rdo;
&ldo;哦,这种事啊?我还是建议您别打听了!&rdo;世罗说出了同样的话。
&ldo;这话世罗先生您之前也说过,可究竟为什么呢?莫非因为世罗先生您小时候曾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rdo;
&ldo;不好的事……哈哈哈,不好的事……&rdo;
世罗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像是在自嘲。
&ldo;如此说来,太太您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rdo;笑完世罗立刻反问道。
通子瞬间感到不安,叮嘱自己千万别把过去,尤其是和藤仓兄弟之间的关系告诉对方。特别是在对方此时已明显有了几分醉意,而且时间也不早了的情况下。
通子感觉到身旁的世罗似乎很关注自己,还表现得很明显。自酒保端来兑了水的威士忌之后,世罗的目光就没从通子的脸上挪开过半分。世罗轻轻晃动杯子,喝下一口。开始用眼神打量通子的全身,最终盯住通子放在吧台上的手。明知要谈些不愿提起的事,他却还是跑了过来,看样子确实是对通子本人产生了兴趣。如此说来,或许能在某种程度上利用一下这一点,通子如此想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从来没有做这种事的经验。
&ldo;太太,您出这么远的门还带着孩子,那您丈夫呢?&rdo;
听到世罗的问题,通子有些尴尬,并为自己没预先想好回答这种问题的答案而感到失败。
过了一阵,通子回答道:&ldo;我没有丈夫。&rdo;
&ldo;离婚了?&rdo;
&ldo;是的。&rdo;
世罗不再言语了。通子却察觉出他的目光中开始有了几分好色的成分。
&ldo;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太您对过去的事如此在意?&rdo;世罗问道。
通子再次语塞。她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说出来,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人。
&ldo;其实也没什么事。我老家在盛冈,还住在盛冈时,麻衣子也住在我家。但我是后来才得知麻衣子才是我母亲的。她是我父亲的情妇,而当我得知她是怎样成了我父亲的情妇之后‐‐&rdo;
&ldo;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do;世罗问道。
&ldo;是我父亲死后。他的律师告诉我的。&rdo;
&ldo;哦……是律师说的啊,原来如此。&rdo;
&ldo;律师告诉我说,麻衣子做了我父亲的情妇,我父亲则替她娘家偿还借款,名义上说她是我们家的养女。后来,她为我父亲生了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我……&rdo;
&ldo;太太,您有兄弟姐妹吗?&rdo;
&ldo;没有。&rdo;
&ldo;哦,没有啊……&rdo;
&ldo;对,没有。我是独生女。我母亲,我的意思是我养母,她无法生育,我父亲才必须想其他办法生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