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对方提出脱衣服的要求之后,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勉强站稳的通子连忙脱下了外衣,只剩一件白色衬衫。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郎从身后伸出双手,绕到前面开始解纽扣。对方似乎很着急,通子可以看出那双手在微微地颤抖。
她并不清楚对方是兴奋还是生气,可以说当时的通子已经忘记了自我。当初究竟抱着怎样的一种心理?为什么连反抗都没有反抗一下呢?还亏得自己的丈夫是名刑警。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时自己心里绝对没有半点期待,也完全没有想做爱的念头。脑海里一片混乱,坚信这样做是一种义务,对,
当时自己就是这么想的‐‐自己是某件事的牺牲品,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脑海。
另外,当时心中也没有明显的厌恶感。其证据是,当一郎专心致志地解开衬衫纽扣时,自己并没有哭泣。成年的通子与少女时代的她有所不同。
衬衫的纽扣被全部解开后,通子又像听候命令的士兵般转过头去。发现身后就只剩一郎一个人了。
次郎不见了,这对通子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坏事。一郎已脱掉上衣,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只不过一脸凶相。不过他那可怕的表情在通子看来竟增添了一笔性感色彩。与之相比,次郎的魅力可没那么大。
大概是兄弟俩商量后决定先由一郎来吧。虽然长大之后,兄长的概念会越来越淡薄,不像念中学时那么绝对,但在面对重大事情时还是有决定权的。对,应该就是这样,不会有错。
一郎粗暴地扯开通子的衬衫,但袖口上的纽扣还扣着,通子匆忙去解,一郎趁机脱掉她的乳罩,接着推了她一把。记得自己当时双手撑地,上身赤裸,心里混杂着恐惧、气愤和悲伤,似乎还有一丝甜美的感觉……
不,没这回事!
通子奋力与记忆抗争。视野里田代的样子渐渐清晰。
&ldo;我很爱我丈夫,从没有想过要和其他人干这种不洁之事。&rdo;她斩钉截铁地说,这也确实是事实。她爱吉敷,不想让他伤心。那份决心,就如同现在她不想让由纪子伤心一样。
&ldo;是吗?&rdo;田代的话听来既像是钦佩,又像是鄙视。通子装作没听到,不管对方怎样看待自己,通子都毫无办法。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通子只盼着对方别再问了。
田代没有继续追问,然而那段被唤醒的记忆却径自在通子的心底游走。
一郎粗鲁地掀起通子的裙角,被裤袜包裹着的双腿立即裸露在外。通子使劲转过身,拽着一郎的胳膊哭道:&ldo;别!&rdo;
最后终于在一郎的逼迫下脱下裙子和裤袜,连内裤都脱了。通子全身赤裸,屈膝坐在午后强烈的阳光中,稍稍前倾身体,象征性地遮掩着下身。她清楚地记得,当天的阳光透过窗户,在自己雪白的双腿上投下点点光斑。通子看着腿上的白色光芒,担心这会更加刺激一郎心中的邪念。
通子央求一郎把窗帘拉上,对方却只简短地说了一句&ldo;不行&rdo;。
12
赤身裸体地坐着,通子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有时甚至连身体都会跟着发抖。泪水已经不流了。这时一郎从通子身旁缓步走过,来到她面前,通子愈发用力地蜷缩起身体,遮住了敏感部位。
刚进屋时通子就在心里下了决定,如果今天藤仓兄弟没有强暴自己,她就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吉敷,向他坦诚一切、寻求救助。但要是遭到了对方的强暴,就什么都不说。这次的事,原本就源于自己之前的过失,全是对吉敷的背叛。因此,绝不能告诉他。通子一直在心中祈祷,盼着对方不要强暴自己。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看到一个女子全身赤裸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为之所动。可见通子当时对男人的理解还不够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