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邵夫人不干了,同样通红着眼睛骂道:“姓莫的,注意你说出来的话,我的欣儿也是你能揣测的吗?你也配?!”
“够了!”邵峰一声高喝,打断了这对婆婿之间的内讧。
他转而看向因为受伤而没什么血色的傅哲,几乎咬牙切齿:“傅哲,这十多年来,我们邵家也待你不薄。你若是憎恨当初飞雁门出事时邵某未能帮上忙,冲我一个人来便足够了,乘儿和欣儿何其无辜!”
傅哲不可置信道:“邵寨主难道怀疑我?”
邵竟捡起纸条,手指几乎戳到傅哲的脸上:“只有你的嫌疑最大,这张纸条就是最好的证明!”
邵亭忍不住道:“可这也只能说明是邵欣约傅哲出来的啊。”
邵竟瞪了他一眼,却碍于萧战秋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邵夫人就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冲上来就要给邵亭一巴掌:“你这个贱种,若非你和你那扫把星娘坏了我们邵家几代以来的规矩,我的乘儿和欣儿又何苦遭此天灾横祸!”
邵亭下意识抬手挡脸。
但手臂上并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疼痛,他挪开手,便看到邵夫人摔坐在地上,捂着手臂哀叫不已。
萧战秋面色冷峻地放下手。
邵峰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赔罪:“教主息怒,贱内也是爱子心切才会口不择言,邵某这就让她回去闭门反省。”边说边给一旁的丫鬟婆子使眼色。
邵夫人被打伤了手臂,也不知骨头断没断,疼得脸都白了,再也没力气叫嚣和反抗,任由下人将她扶回了房间。
留下的这群人中,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半晌,傅哲开口道:“邵寨主还是怀疑我么?”
邵峰看了他一眼,冷硬道:“蓉姨娘曾为飞雁门弟子,我多少也听她说起过飞雁门的绝学。乘儿和欣儿身上的伤痕我仔细检查过了,极像飞雁门当年失传的万剑诛心剑法。傅哲,你身为掌门之子,不可能没有学过这套剑法,再者你拐带亭儿逃婚在先,如今又突然回来,我无法不怀疑你。”
傅哲的确学过万剑诛心的前两式,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邵亭却不觉得傻乎乎的傅哲会这么做。
依照原身和傅哲在清坞寨生活了十多年,曾经有无数机会杀人于无形之中,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动手,还是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动手,这说不通。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还是不相信这是哲哥所为。”邵亭坚持道。
若放在以往,邵峰一定一个巴掌让他滚下去,可现在见识过萧战秋有多么护妻,邵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任凭小儿子欺压到自己头上:“我可以暂时不处决傅哲,但我必须要将他关起来,以免再添惨剧。”
“可以。”邵亭立刻顺坡下,“但要关在客房,找人看守就行了。”
邵峰牙根都快咬碎:“……行。”
邵峰唤来了两名护院,架着傅哲就要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