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想了想,还是说道:“有一个人,或许能帮帮刘叔。”
“不知是哪位高人。”李新如立刻道,“只要他肯出手,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散尽家财……”
清清出手打断了他:“谢统领精通医术,平日更是为圣上炼丹问药,不敢说妙手回春,起码可以让他不这么难受。”
李新如意外地看了眼清清:“可是……”
“我知道,”清清说,“刘叔的行迹不可暴露,但你忍心让他这样等死吗?”
见他一脸犯难,清清没有再劝,等他自己想明白。
“阿渊不会同意的,上次到出山已经耗损了极大的精力,近来只能卧床。”李新如面露难色,突然跪下行礼,“求小姐想个万全之策。”
清清说:“你不是说,山下的路复杂难走,寻常人就算寻到,也进不来吗?叫人抬他到路口,让夫君为他诊治就是。”
李新如又问:“谢统领……愿意吗?”
也是,谢铎一向不是乐善好施的性格,万一不答应怎么办?
“试试吧。”清清说道,“取了证物你送我下山,我与他说,若劝得动,就用这个方法,可好?”
李新如思索片刻,向她磕了个头。
“起来吧。”清清望着他,语气轻而软,可神态却多了原先不曾有的稳重和严肃,依稀可见几分父兄的影子。
李新如无比欣慰,跟在她身后,带她去取证物。
先带她去了自己房中,确认没人看到,在房中解锁了无数机关,才终于打开了床下的密室入口。
里面放着个古朴厚重的红漆木箱,在昏黄的烛光下,透着令人胆寒的幽森之气。
李新如郑重取出,将红漆木箱交到她手里。
清清摩挲着表面的花纹,心情如同木箱一般沉重——就是这东西,要了她父亲的命。害得百年世家分崩离析。
木箱并未上锁,清清缓缓打开,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眉心一凛,瞳孔都缩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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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假圣旨?!”清清声音不可抑止地发颤,明黄的颜色刺痛了她的双目。
他们竟然还留着!
有了这东西,何愁圣上不怒,何愁文武百官不乱!
李新如也是红了眼圈。
“小姐,我等这一刻等了太久。”李新如哽咽道,“他们冤枉了将军,求小姐,用这东西狠狠打他们的脸!叫他们知道,是他们瞎了、疯了!叫他们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悔恨当中,将来死了、见了将军,给他下跪磕头,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