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拔剑指着清清。
清清身形僵住,双手置于身前,掌心对着廉诚,以示自己的无辜:“天地良心,我是来寻亲的,刚刚我看他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她现在扮作壮汉的形象,和往日的娇俏可人半点儿也不沾边,外形上自然和俊美的谢铎八竿子打不着。不说还好,一说,廉诚更不会相信了。
“这是将军的营帐,他是你什么亲戚?”廉诚哼笑,剑身往前送了送,横在清清修长的脖颈上。
廉诚还愣了愣,觉得这奸细生得五大三粗,脖子却修长白净,怪好看的,和满脸的络腮胡极其不搭。
可惜了。再好看也得挨刀。
“他、他是我……”清清语塞,顿了顿,才说,“是我表哥。”
她现在的形象就是个壮汉,娇羞地喊统领表哥的场面,着实有够震撼,廉诚抖了抖,剑尖也跟着颤了颤。
“诶!”清清往后仰了仰头,“兄台仔细些!”
廉诚冷哼:“谁是你兄台?一会儿表哥一会儿兄台的,你亲戚倒挺多。”
语气不善,剑却收了,转而过来揪着她的胳膊:“跟我去大牢,看将军认不认你这个表弟。”
清清挣了下,没挣开。
到底是黑甲军,力气大的很,且很有技巧,沾上身就挣不开,她又担心动作太大会对孩子不利,也就没有过多反抗,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
“走快些。”廉诚凶巴巴的。
大通铺的铁锤见自家小姐许久没回来,不太放心,扔下东西就过来找她了,见状,怒骂一声,离弦的箭一般冲上来,冲着廉诚面门便是一脚。
事出突然,廉诚只得放开清清,屈起手臂格挡。
铁锤接连变化招式,都被他一一躲过,便知他身手不弱。
翻身落在清清身前,挡住廉诚的视线。
“好啊,你二人果然有问题。”廉诚一副万事皆如我所料的神情,“我没让人去找你,你倒自己送过来了,今儿一个都跑不了!”
说着,冲上来抓她。
铁锤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两人拳来腿往,在营帐前打了起来。
“少爷加油!”清清喊了两声,见铁锤完全能跟廉诚打成平手,非但吃不了亏,反而处处压制他,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本就是想要确认谢铎是不是住在这儿,趁铁锤将廉诚缠住,转身钻进营帐之中。
里面没人,空间比外面看的还要大些,物品种类十分齐全,且有条不紊地摆放着,干净整洁,空气里隐隐有股浴盐的清新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