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笙念着齐齐两个字的时候,兰无期的面色就开始发红,紧接着头朝一边偏过去,完好的右耳暴露给裕笙,通红一片。
萧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一股劲来,愤愤地磨了磨牙。
脸红什么?有什么好脸红的?
不就是被师尊叫了一声小名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么大把年纪还让人喊小名才丢人呢!
萧磬一脸的不忿,另一只手去勾裕笙的袖子:“师尊,我该换药了。”
是该换药了,裕笙想起来。
按理来说他身为师尊不需要纡尊降贵地为弟子做换药这种事,但毕竟之前萧磬也照顾过重伤的他做人总不能不讲情分不是?
裕笙自然而然地包住了萧磬的手。
十指相扣的事情都做过,裕笙根本就没介怀此刻的事情。
“那齐齐,我就先走了啊。”
兰无期偏着头没看到两人的动作,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裕笙也没惦记着松开这件事,巧的是一路回峰都没见过别的什么人,就这么拉着走回去了。
但裕笙心无杂念,却不能代表萧磬什么都没想。
师尊握着他的手。
萧磬的手本来就是比较大的那种,即便他身量没抽完手也长开了,细细瘦瘦的但骨节硬朗,蜷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能算是小的。
师尊的手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掌心都是软绵绵的,像是女人的手。
萧磬一路上脑子都没想什么好东西,想起来师尊第一次握着他的东西手心嫩的像是要化了一样,销魂蚀骨。
一直快要到了住处,裕笙才奇怪地咦了一声:“萧磬,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很热吗?
萧磬通红着脸,抿抿唇把手收回来。
“我没事,师尊,是有点热。”萧磬知道自己此刻的脸红骗不了人,眨眨眼睛短暂的思考过后,只能说谎了。
他总不能大大方方地对师尊说‘师尊,我想起你帮我自丨渎的时候’吧?
萧磬敢对天发誓,他张嘴敢这么说,裕笙就敢一巴掌给他从云顶峰抽到灵药峰。
裕笙哦了一声,推开门:“走吧,给你上药去。”
萧磬跟着走了进去。
这不是萧磬第一次进裕笙的房间,但是自打两人在山下发生了那档子事之后,这还是萧磬第一次进裕笙的房间。
从前到不觉得,现在却觉得裕笙的房里处处都充满了旖旎的气息。
处处充斥着师尊身上的幽兰香气,就算入目是两根燃了过半的滴泪红烛,似乎都是别有一番意味似的。萧磬目光像是被烫着了似的一下子收回来,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清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