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他平日的力气,和自己的力气,就能猜出来,这一下,估计对一个普通女孩子而言算是重的。
“小哥哥,你看看我是谁?”
汪从悦没睁眼,手狠狠一拍桌子,声音发寒:“本官不需人陪,快退下。”
想来是喝了太多。
红豆端着一碗醒酒汤进了屋,行礼道:“老爷,姑娘,汤来了。”
这下引得汪从悦恼怒极了,厉声骂道:“归雁!”
刚刚那个小厮低着头又进了屋。
“一个没走又来一个,你去把韶舞或司乐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怎么管教的人!”
归雁求救似的望着秋枕梦。
秋枕梦快笑出声了,挥挥手命他们先下去,醒酒汤先放到外间堂上。
她柔声道:“小哥哥,我是枕梦啊,你好好看看我。”
她瞅着汪从悦做出个睁眼的动作,然而没成功。
他恼了,面上微微泛起薄红,说话未免也重了:
“你好歹是个世家女,从小琴棋书画都学着,为人处世也教着,对个阉宦死缠烂打,是何道理?好不知廉耻。”
秋枕梦真是又气又笑。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觉得我是枕梦,这里面是家?”
汪从悦不语。
她认真思索解决办法,忽想起那天,汪从悦回来见她的时候,也是带了一身的脂粉气。
她还以为汪从悦变心了。
秋枕梦决定试试。
她再次靠近汪从悦,含笑问:“小哥哥身上脂粉味这么浓,难不成是出去寻欢作乐了?”
汪从悦的防备之意烟消云散般去了。
他抿起双唇,用力之大,都能显出颊边梨涡。
“我没有,有,有人要坐在我怀里,我把她,推开,推开就回家了,”他语速快了不少,大着舌头磕绊道,“我没有寻欢作乐。”
“好好好,我相信小哥哥没有。”秋枕梦笑着回。
她总算能走近了,手放在汪从悦肩膀上,还没问他要不要脱了衫子,汪从悦忽然就抱住了她。
他搂着她不肯撒手,脑袋拱在秋枕梦肚腹处蹭来蹭去,好半天才道:
“你不许生气。我,我没有出去鬼混,只是,只是和同僚喝了几杯酒。”
秋枕梦搓着他的脸。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事情变少了点,汪从悦瞧着疲惫,可脸上肉又比之前多了那么一丝,摸着不尽是骨头了。
她怪心疼的。
“小哥哥放手好不好,”秋枕梦柔声叫他,“我抱你去床上。”
汪从悦这才挣扎着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