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铎还以为家里经营不善,在外面欠债了。
“缺钱了?”谢铎风轻云淡地坐在桌边,“我这儿倒有些积蓄,懒得管,一起交给廉诚折腾去了,明日叫他拿来。”
清清:“……”
“有、有多少?”试探地问了句。
“不大清楚。”谢铎说,“廉诚有个表哥,善于经商,让他管去了。俸禄加炼丹所拨的款项,应该,能有个几千。”
几千两?
清清心里想,完了,真的飘了,几千两都不当回事儿了。
要知道,她经营那个小打铁铺的时候,几贯钱的盈利都能让她高兴半天!
现在,几千两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她这想法刚冒出来,就听见谢铎悠悠地将后面的计量单位补齐,“万两。”
说着,看向清清,满脸真诚发问,“够吗?”
多、多少?
几千万两?!
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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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谢铎看她突然垮起的脸色,劝她,“还有些田产,也可变卖……”
“别说了。”清清愁坏了,“你们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卑微,好渺小。”
这算什么回答?
谢铎笑了,欺上榻去,吻她的唇角:“夫人嫌弃我穷吗?”
两人挤在一张小榻上,谢铎抱着她柔软的腰肢,感受到稍稍隆起的小腹,还在说:“的确该更努力些,给咱们女儿挣嫁妆。”
清清失笑。
再不跟这人说清楚,估计他明天真会让廉诚把银子送来,连忙将真实情况与他解释了一遍。
这回轮到谢铎无言以对了,竟然有人会嫌钱多?
“不是要造反吗?”谢铎安慰她,“招兵买马,样样都要银子,放心,花的完。”
这下,清清更是哭笑不得。
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不过,他这话倒提醒了清清——她在荒山,还有几万将士要养活呢。
虽然刘渊跟她说了账内有足够多的钱,且军校们能够自给自足,不用花她的钱了,但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军粮军饷,到处都需要银子,她的确需要提前准备。
而且,若想将图纸所绘制的武器投入生产和使用,原料、制作、人工,都是成本,这样一算,花销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