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不许再吃那些零嘴了。”谢铎不忍心为难她,就去为难铁锤,“下回再让我看见她不吃饭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唯你是问。”
吓得铁锤面如土色,连连保证一定做到。
清清:“……”
谢铎走后,清清怨怼地望着铁锤:“你到底听谁的?”
铁锤苦哈哈地擦擦额上的汗,不敢说话。
何苦为难小丫鬟!
“小姐,姑爷这是为你好呀。”铁锤噘嘴,“您最近确实瘦了些,这样下去怎么行?”
想到最近的反应,清清颓然地往床上一瘫,有些郁闷:“改天把张大夫请来瞧瞧吧,最近一见荤腥就想吐。”
还老是心跳加速,老是脸红,老是气喘,看见谢铎就头脑发晕……估计是真病了!
第10章有喜了
张大夫在东市开了家医馆,门下弟子众多,轻易是不出诊的,只每月初一到谢家看看老夫人,或谢家有人得了急病,能请他舍脸瞧瞧。
清清就打算在张大夫上门时蹭个诊,别专门去找他了,免得老夫人担心。
离初一没几天,天气渐暖,加上这几日特意交代厨房将膳食做的清淡爽口些,清清总算没再吐过,但依然吃不多,零嘴也始终没戒掉。
——每次谢铎来的时候就收起来,一走,就让丫鬟把零食和躺椅搬出去,躺在檐廊下晒太阳赏花吃酸梅。
春日的暖阳烤的人浑身懒洋洋的,躺了没一会儿,清清有些困了,懒得回去,让铁锤拿来毛毯,盖着毛毯,吹着细风,在鸟语花香之下躺成一副海棠春睡图。
太阳很暖,铁锤在旁边陪着她,不一会儿,就听到清清均匀的呼吸声。
清清又做梦了,梦里回到了小时候,也是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似乎是花灯节,她被父亲扛在肩上,在无数造型别致的花灯之间穿梭。
人群在她脚下,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花灯光彩夺目,装饰着早春温柔的夜色。
小清清扎着两个小辫儿,穿着新裁的花衣裳,一只小胖手攥着糖葫芦,另一只扶在阿爹的头上,威风凛凛的。
大安国估计也就只有她这么嚣张,竟敢骑到大将军头上去,走得慢了还要抗议地轻拍两下。
阿爹因常年习武打仗而有些粗糙的大手牢牢抓着她的小胖腿,偏着头和阿娘说说笑笑,丝毫不在意被她满手的糖浆沾到身上。
突地,人群攒动,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眼间,小清清只剩一个人,站在拥挤的人潮中间,被挤来挤去。
小清清也不怕,低头慢条斯理地啃糖葫芦,结果被红彤彤的山楂酸得脸都皱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