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清清泼辣剽悍,最是瞧不上她,看她的眼神永远是居高临下的,仿佛在看一件低廉的物品。
现在,却在冲她微笑?
赵心菀嘴角绷得更紧了,什么意思?在炫耀?
师兄主动来见她,所以她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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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伤势如何了?”赵心菀将药箱放在清清旁边,绵里藏针,“心菀略通医理,帮夫人看看?那日情况凶险,您又伤了脑袋,若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
说着,便想要搭清清的手脉。
她虽然在笑,语气也平静温和,清清却本能地觉得不舒服。
下意识的,她没有将自己失忆的事情说出来。
手腕一转,反握住了赵心菀的手,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一副大受感动的态度:“难得你有心。”
接着,直接引开话题,套她的话:“在府上住着可还习惯?”
传话的小丫鬟叫她赵姑娘,说明她不是府里的主人,甚至连亲戚都算不上,却能在这个时间过来瞧她,说明是住在府上的。
——外人,却没把自己当外人。
果然,赵心菀一听这话,佯装出来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劳夫人费心,”赵心菀说,“我与师兄自幼便在一块儿学医,这谢府,也住了十几年,自是习惯的。”
嚯!清清挑了挑眉,难怪不把自己当外人。
“那便好。”清清松开她的手,“张大夫来看了几回,并无大碍,你能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赵心菀:“……”
以前她不是最看不上自己,遇见了便要讽刺两句的吗?今儿怎么跟转性了似的?
“夫人没事便好。”赵心菀如芒在背,迷惑中带着警惕,不明白清清到底想做什么,这种未知让她害怕。
难道,她已经知道那几个蒙面人,是她安排的了?!
赵心菀心下大骇。
若依照清清一贯的脾气,恐怕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就提着刀砍上门去了!
眼下这般平静,还冲着她微笑,别是……别是想好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等着她自投罗网吧?!
“夫人别见怪,我、我院儿里还晾着草药,得回去收了。”赵心菀越想越怕,只觉得自己随时都要露出马脚,一刻也不敢多呆了,“您没事我也就安心了,不敢打扰您休息,心菀这便告退。”
清清:“……”怎么就走了?
她说什么了吗?清清疑惑的很,难道她很介意借住的事情,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