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拥抱直抱得他整个人都软了。
汪从悦不觉放了书,宽衣解带,拽起被子将两人一裹。
一双手从中衣下直探进来,抚摸着他的肚腹。秋枕梦低声笑道:“小哥哥,你是不是对孩子挺不耐烦的?”
汪从悦被她摸得往后躲了躲,避开这温暖的痒意,无可奈何道:“并非不耐烦,就是觉得你那话有些不合实际。”
“怎么了?”
秋枕梦的手再次缠了上来,他避不开,干脆也学着她,探进中衣,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
“孩子多大点,你就想起一百多岁了,未免太早,”汪从悦抱得紧了些,“想这么多,还不如趁年轻好好儿过。”
这话说得有些小人心思了。
可他的确在这样想。
人生短暂,本就需要及时行乐,做一些让自己愉快的事情。
就像从前,他想要她嫁人一样。
也像后来,他想留下她,陪他一辈子一样。
汪从悦忽然就惋惜起来。
虽然床帐已经放下,可毕竟是白天。光线透过帐幔,睡在里头,能清晰地瞧见秋枕梦每一根眼睫。
他本该及时行乐的。
可又拉不下脸。
少女的脸忽然放大,柔软温热的唇轻触在他唇角,甚至能尝到她还带着香气的口脂。
“小哥哥说得对,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不行,还不如趁你难得有假,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汪从悦回味着那点香气,问道:“什么快乐的事?”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啊,”秋枕梦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小哥哥想循序渐进,也可以哦。”
汪从悦的心几乎停跳了。
他耳尖生出薄红,瘫着脸斥责道:“这是什么话,白日宣淫,是正经男女做得出的吗?”
秋枕梦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丝毫不让,同样斥责道:“什么叫白日宣淫,咱们两个晚上也没淫过啊。”
她轻哼一声:
“我跟着你也有段时间了,也就前不久从书肆掌柜的媳妇那儿,买到一本新嫁娘才会有的书,人家书上画的才……呜呜呜。”
汪从悦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秋枕梦拨了几下,将嘴巴解救出来。
“我可没提圣上半个字啊。”
他颊上因羞恼生出大片的红,低声道:“哪个书肆的,居然敢卖这等东西?”
而且还卖给了秋枕梦,真是嫌开得太久了!
“怎么就不能卖了。”秋枕梦不理他。
汪从悦心里盘算着,应当派人查一查她常去的书肆,直接请兵马司搜查一番。
敢卖春宫图带坏好人家女儿,势必要让书肆吃一番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