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地盯着秋枕梦,目光沉沉的,映着跳跃的橙黄光影:“这是闺阁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这副样子拿到刚见着的时候,还挺能唬人的。
可惜现在两人正一起沐浴,那些威严感就打了不止一个折扣,根本叫人怕不起来。
“谁让小哥哥只能循序渐进,不然我早就是妇道人家了,提前说一句妇道人家的话,也没什么吧?”
汪从悦心头暖洋洋的。
可他还是瞪着狭长的眸子,语气却软了,呵斥便有点像说情话:“不行。”
“这种话不能说,”他的手“身不由己”地环在她纤细的腰上,“成什么样儿,我听了都羞臊得很。”
他有些唾弃自己了。
能一只桶里沐浴,已经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日后不定准什么时间,会循序渐进到不穿衣服抱在一起。
这便已经是极限了。
他早就不算个真正的男人,而许多乐事,合该是正常的男女间才可做起来的。
他所知晓的手段太过下作,听一听便像是亵玩——
是以,他怎么可能会玷污她呢。
那些将她变成妇道人家的污秽念头,想一想,便罢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秋枕梦的吻落在他肩头,暖暖的,“小哥哥,今天你怎么那么晚才来接我啊?”
汪从悦无奈地敷衍她:“圣上在上朝,内廷的不能跟着去,我也等了很久。”
她的吻又落在他颈侧,仿佛在用双唇熟悉着他的躯体。
“小哥哥,这事解决得如此轻易,你怎么愣是不肯说啊,白和娘娘一起受苦了。”
“全是我的错,”汪从悦拨开她湿漉漉的发丝,“你别生我气啊。”
哪会有这么轻易呢。
淑妃还好好地坐在妃位上。
又一个吻点在耳朵上。温热的感觉包围了他的耳垂,间或带着牙齿很轻的碰撞。
“小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胖一点呀?”秋枕梦的呼吸喷吐进耳朵,又湿又痒,“虽说比以前吃得多了些,可我还是好着急啊。”
汪从悦羞窘得僵硬了。
他加了力气,将秋枕梦往怀里又抱了抱,没什么底气地道:“好好说话。”
“可我就在好好说话啊。”
他便只能无奈地看着她了。
两个人一直腻到水凉,汪从悦背过身去,听着秋枕梦出了浴桶,展开衣裳。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嘱咐道:“妹子,明日你得早起,打扮得端庄一点,别素着脸。”
“怎么了?”
“随我一起接圣旨和懿旨,我去皇后娘娘宫中时,圣上身边人告诉我的。”汪从悦说。
“难得小哥哥有假,在家里,居然还得早起,”秋枕梦抱怨一句,束了丝绦,“什么时候才能一起睡个懒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