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上了多少次床!?”
罗参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温柔体贴的笑容收敛不见,暖阳融化之后,是更冷酷的寒冬。
他的身材高大,长相本来就不算柔和,遮掩了温柔的笑容,更像是一头冷酷的猎豹,随时准备撕裂叫嚣者。
万俟林木抬起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的罗参。
出口不逊,还想要争夺万俟林木的五千万?
已经咬在嘴里的钱,万俟林木能吐出来?
就算不是为了吴虔争一口气,万俟林木也不可能让这些人把钱抢走。
“呵——”
万俟林木冷漠的一笑,挑衅,可是他的看家好戏。
“没错,”万俟林木悠闲的说:“我们就是上床了,怎么样?”
——什么!?
——他承认了!
——不知廉耻!
吴虔:“……”
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视线,更像是冰刀子,凉凉的,冷酷的,戳着自己的后脊梁骨,好像要给自己开两个窟窿。
一回头,吴虔就对上了罗参“友善”的目光。
罗先生甚至还对吴虔“温和”的笑了笑。
吴虔:“……”虽然知道老板是在帮自己,但是老板再说下去,恐怕自己都没有机会再做鬼了……
亲戚们震惊的看着“不知廉耻”的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无所谓,眼神轻飘飘的,给人一种很轻蔑的错觉:“吴虔可是个变态啊,这是你们说的吧?现在人都死了,你们来抢他的遗产,就不怕拿了他的钱,染上艾滋病么?”
亲戚们面对万俟林木尖酸刻薄的质问,好像自己没穿衣服,别说衣服,脸皮都给剥掉了,火辣辣的羞耻。
没错,羞耻。
游街示众的羞耻。
把他们最肮脏的想法,游街示众的羞耻……
“说实在的,你们不会做噩梦吗?一个个如此大义凛然的来讨债,难道没想过,吴虔半夜里会去找你们叙叙旧?谈谈人生什么的?”万俟林木笑着说:“做人,要点脸吧!”
“你别想吓唬人!”
“以为这里是坟场,我们就怕了?”
“我们没做过亏心事,从来不怕鬼敲门!”
亲戚们叫嚣着,罗参唇角轻轻一挑,食指中指并拢,微不可见的一勾。
唰——
一根极细极细的鱼线飞了出去。
悄无声息的贴在亲戚们的大衣衣角。
就好像一根普普通通的线头,被冬日里最令人烦恼的静电吸在了衣服上一样。
——嘻嘻嘻!
——哈哈!
——嘻嘻嘻……
空空框框,工业风的墓场办公楼里,刚刚还没几个人,一眨眼的工夫,亲戚们只觉眼前一花。
再看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