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岫也呆呆地打量着他们,见他们的反应,一脸天真无辜,甚至还弯起眼角笑出声,嘲笑对面那么大的人居然还跟他一样藏起来。
后面那个幻化出的药尊终于快要到了极限,重越额上遍布冷汗,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位药尊!?”
如果这位药尊所言是真,前一个是假的,现在来的这位才是正主!?在场的那些杀手们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居然假冒至圣药尊,
祁白玉瞬间反应过来,冲药尊说:“药尊是否该给我们个解释!?”
至圣药尊敛容,道:“你们弄出我的幻象冒充我,来蒙骗其他人,却还要我解释?”
祁白玉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冒充您啊,那个药尊难道不是您自己弄来给我们解围的?”
至圣药尊道:“我无意插手纷争,你不必倒打一耙。”
祁白玉大怒,“药尊好手段!弄出一个虚影站我们,发现影响不好,又突然亲临站他们,现在又说不插手纷争,一句不插手,两边不得罪。既然真不想插手,您为何不敢承认幻象也是您自己弄出来的!?”
药尊:“什么?”
饶是药尊能言善辩,被诬陷的时候,竟也会反应不过来。
祁白玉道:“亏我还觉得您深明大义,对您的体量心怀感激,并没有对这些人下杀手,也不打算报复他们背后势力,只要药尊您知道我们确实是想和各大势力和睦共处,我们确实不想引起太大纷争,也能息事宁人,可您为什么如此这般坑害我们!”
至圣药尊噎了下,对众人道:“我素来不喜纷争,只望天下安宁,众生喜乐,但我的殷切期盼可能和旁人的想法相悖,这种时候除了相信事态会走向好的方向,暂时也没别的办法。我既然说了不插手就不会插手,希望诸位不要被任何假象所迷惑。”
众人气恼:“药尊您早被毒蛇咬过,为何不干脆除掉毒蛇,或者把毒蛇逐出家门,为何还要纵容他,任他打着您的名义胡作非为呢!”
药尊叹道:“没把他教好,也是我之过。”
祁白玉深呼吸,这话说的真是软刀子伤人,看似在自省,实则在在附和说他不好。
至圣药尊道:“放他出去,他也会伤害别人。留在我这里,他伤害不了我,但他可能会打着我的名义胡作非为,只希望诸位辨明是非,不要被他的迷障所惑。这也是我不能插手争端的原因之一。”
祁白玉笑了。
“药尊无愧巧舌如簧的个中高手,您这话说的,好像您就真的完全不会插手一样,是不是争乱期间,哪怕是您做了影响不太好的事,也能借我之手完全推卸责任?”祁白玉道,“可您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亲身出来,亲自拦住我们的去路,您确定没有插手争端?那您此时此刻,挡住我的去路,还跟杀我的人解释这么多,是为哪般?”
药尊对身边的青年道:“我要走啦。小朋友,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和庄岫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气呼呼地道:“我忘了,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对你的态度一点也不好!”
“有人愿意听我说话,就已经不错了,”药尊说,“对人的要求不要太高,人生在世都很不容易的。”
说这话的人看似无心,让绝大多数听的人自惭形秽。
“他们不好,他们是坏人,他们欺负你!”那青年抬手一指,怒视祁白玉道,“尤其是他,他们既要利用你,给你惹麻烦,又要怪你坏他们好事,明明是他们冒充你,却反过来指责你,指责你的都不是好东西!”
“他们是你的好朋友啊。”药尊很客气地说。
“我才不要这样的朋友,我没有这样的朋友!”青年气得跳脚。
“不要意气用事。”药尊皱起眉头,不悦道,“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
青年恼了:“就因为你脾气太好,他们才踩在你头上!强者为尊的世道,他们欺负到你头上,就该动手将他们降服,打到他们不敢再随便以你的名义坏事为止,你不出手,我来,我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庄岫,回来!”药尊高喊,可想而知已经晚了,那青年毕竟是神境,动用法则之力,径直跨过了时空距离,就来到祁白玉等人面前。
“小心!”
无声无息的一掌,地面穿了个窟窿,地面震颤不停,半片山地往下垮。
祁白玉拉过重越,华艺拎起聂云镜,迅速腾空,这才不至于被尘土掩埋,而这一掌波及太广,虚空也隐隐崩塌,隐在暗处的人被迫现身,哀嚎出声,都很狼狈。
“当真是庄岫?”重越道。
“庄岫,你亲爹怎么不认你。”祁白玉笑着说。
“你认识我爹?”青年狐疑道。
“带你来的那人就是你爹,你不知道吗?我也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亲兄弟呀。”祁白玉挖苦道。
“你胡扯!”庄岫道,“药尊明明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也没法突破神境。”
有人嘲笑道:“白玉毒尊脸皮够厚的,居然跟不死神称兄道弟,这位庄神王,您若缺兄弟,我等个个都可以!”
“你问你爹,问我是不是胡扯!”祁白玉道,“你喊他爹,看他应不应你!”
“你实力不如我,省得说我持强凌弱,我让你几招,只抓你回去关押,不取你性命!“庄岫五指如钩,飞身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