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不知该惊喜还是惊吓,而陶灼则是惊喜不已:“我的魂魄还差不少才能圆满,这种魂魄多来点,再多也不嫌多啊!”
“我快闲得发疯了,多弄点魂魄进来也好打发时间。”
“又来一个!”陶灼一下子像活了过来似的,道,“这个魂魄的境界都快赶上我了!”
“这是哪儿??”对方残魂很是惊诧,“界石空间!”
两道残魂扭打了起来,尖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乎魂魄没撕裂一点点,都能让扶伤珠产生数千点白色光点。
这个速度让重越感到像做梦一样,惊喜之余,又是一阵胆寒。
既然存在这种提升先天天赋的可能性,是否有人为了刺激扶伤珠成就自己而肆意收割魂魄呢?
想到这里,重越便按捺住了,他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滥杀无辜,但他不介意让歹毒之徒死后继续受苦。
或许有一天,变态药尊也会被困进这里也不一定呢。
就在这时,重越在界石空间里见到了个熟悉的残魂。
一个肥硕的魂魄仅剩一个头颅和半个身体,正鬼鬼祟祟地藏在堆积成山的灵币边沿,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厮杀的两道残魂,似乎随时打算窜出去当渔翁。
瀚皇的残魂也在这里!
重越最想抓的就是他,到底还是抓到了手,心想:“华如真多想亲手杀你,可惜被人抢了先,想发火但顾虑我们的安危也就没有发,希望你能苟延残喘下去,也许有天能放你出去,让他一雪前耻!”
而瀚皇为皇多年,着实也够狠,够能忍,很少出手,一出手必能争得些许魂力,这些残魂也都知道这位瀚皇,有的会给他几分颜面,有的则直接下手……但动手的都没能讨到好。
被困的残魂在界石空间里四处乱窜,但作为魂魄,有完整之分,也有高低之分,为了补全自身魂体,为了占领一方地盘,顾不得生前的高低尊卑,不分昼夜地厮杀,随时都在上演结盟与反杀的戏码,方圆十里范围的皆是空间内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彼此敌对。
重越只是观摩里头的动静,都在大长见识,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们,竟在一方空间里干起了分割地盘的戏码,简直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戏。
魂魄间的厮杀过于凶狠,一丁点伤势都能引起撕裂灵魂般的剧痛,更造成难以言喻的损伤,使得扶伤珠源源不断地冒出白光,重越的血脉之力也在不停地提升着,暗道:“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重越琢磨着以后收取魂魄还是收劣迹斑斑,作恶多端的恶人魂魄为好,就比如瀚皇那样的,关押那样的魂魄薅取白色光点不会有罪恶感。
角斗场内壁垒笼罩着,逃进里头的人倒是躲过了一劫。
白妙焦急地等在初级战场处,银狼王皮毛上染了别人的血,两头乱难中相识的灵兽正在道别。
“狼兄,多谢你陪着我,今后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主人胆小怕事,若能逃过一劫,肯定会离开,我已经料到了。”白妙一副事后诸葛亮的做派,期间有多担心,银狼王看在眼里,但白妙到最后都没事,可见他主人哪怕再危险也没对它下手,而且也已经逃过一劫。
银狼王心说你就装吧,你不过是不想让其他灵兽知道你主人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故意说他坏话好让其他灵兽都瞧他不起,不跟你抢好处罢了。
白妙羡慕它悠哉称王的生活,感慨道:“我也曾像你一样,在山林称王,手下一堆小弟,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愿吾兄能一直逍遥快活,今后若有缘再见,莫要忘了小弟。”
银狼王越发觉得它虚伪,道:“以你的修炼速度,只怕不出年,就能彻底超过我,毕竟你主人神通广大,连资质都能给你提起来。”
关于这点白妙也很奇怪,满不在乎地道:“我跟着他吃苦,为他流血,这点提升我自己几乎感觉不到,不提也罢。”
银狼王嗤笑白妙真是没有吃过真正的苦,没有被瓶颈困得生不如死过,不知道提升资质的可贵。
资质上的提升几乎是不可能的,唯有神物亦或者天地孕育的至宝才有可能做到。
可它竭力都弄不到的东西,白妙的主人却直接就给了区区血统还不如它的兽宠。
“他来了。”银狼王远远看到一人,几乎一眼便认了出来,只见身形高挑的年轻男子穿着素袍,行走在血泊的街道上,步伐不紧不慢,好似闲庭漫步般,颇有高人风范。
白妙一看便嗤了一声,只见重越走走停停,也不知在磨蹭什么,好像又恢复了很怂的样子。白妙有点不想过去接他,宁可和它欣赏的银狼王再呆一会,只等重越过来了,这才让重越等在那里,想再对银狼王说几句道别的话。
可它转过头来,却见原先本该在旁边的银狼王不见了踪影。
一道非常狗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您就是白妙的主人吧,我拥有银狮血脉,乃是一方狼王,如今已经是五阶灵兽,如果您不嫌弃,不如收了我吧!”
银狼王摆了摆尾巴,舔舐着重越的手,双眸无比恳切地看着他,不等他开口,便用尖牙咬破他的手指,饮下他的鲜血,主动缔结认主契约。
光芒融入重越眉心的刹那,白妙难以置信地看到这头尊贵银狼王,只觉看走眼了。
“你是白妙的朋友,我记得你。”重越记得这头银狼王,很聪明而且很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