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重越眼睛一亮,喊道。
“兄长!”祁白玉粲然一笑。
褐袍老者转过身去,在“一胜”前,写下“白玉”二字。
祁白玉刚过来就直接出手,把那个几乎吓晕的人从聂云镜手里解救了出来,对重越道:“兄长赢我吧,我身上所有宝物,兄长大可拿去。除了这把琴。”
“你会弹琴?”重越只是讶异,重越并不想取他的宝物,只觉得这样轻易战败祁白玉,好像特别不现实。
祁白玉摇了摇头,道:“有用。”
聂云镜道:“能有什么用?少附庸风雅,该不会是借琴来隐瞒你毒师身份,更好掩人耳目出奇制胜吧,着实歹计。”
“自作聪明,”祁白玉轻蔑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先前还装模做样叫我聂师兄,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祁白玉眼里危光一闪:“就凭你对他所做的事,够我杀你几百回了,居然还敢在我眼前晃悠。忘了告诉你,我刚见了瀚皇,你若再不出去,你的任务可就要彻底泡汤了。”
聂云镜脸色沉了下来,道:“重越,我们走!”行啊相互伤害,不都是陨神谷之人,你以为你妨碍了我,就能全身而退么!
祁白玉也拉住重越的手臂,道:“兄长,跟我一起,我立刻叫这人滚!”
重越只觉不以厮杀为目的的吵闹都只是小事,一笑置之:“你们吵起来挺像师兄弟,一起也无妨,进去以后听说挺危险,队伍人数多了好。”
聂云镜对他的话万分不满,但忌于祁白玉在却只是冷哼一声。
祁白玉很受伤地道:“兄长,他挟持你,逼迫你,甚至还用脚……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啊!”
“他刚才帮了我,而且我也没受伤。”重越的确反感聂云镜自作主张逼他出手,但也并非坏事。单独一个聂云镜让他太过被动,单独一个祁白玉几乎百依百顺又怪怪的,这两人一起或许刚刚好,并肩作战也好缓和关系。
祁白玉深知重越的真正实力,道:“好吧,既然兄长都这么说了,识趣的话你最好客气点,少多管闲事。”
聂云镜听他这么说有点羞愧,说是帮忙,实则不过是手痒以及横插一脚夺了战果,而且他还踹了重越一脚,重越都能不计前嫌,委实大度,不能被祁白玉这条毒蛇给荼毒了,道:“彼此彼此。”
“老审官,”祁白玉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指着重越道,“我与他战,我认输。”
他又道:“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到。还是那句话,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必不让你好过!”
重越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十胜战绩,见祁白玉抱着琴独自往外走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