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道:&ldo;大佬在你身上下的心思那么多,哪有那么容……&rdo;
话还没说完,孙时玉就冲了上来,翻手拔出腰侧的剑,杀气腾腾地劈向纪垣‐‐
纪垣顿时瞪圆了眼。
他这几日也看到过一两次孙时玉和别人对决,孙时玉为了秉承君子之风,从来都不拔腰间的剑,只用一管玉箫吹败对手,哪会这样杀气腾腾的拔剑要杀人?
难道是方才归迟逼得太紧,让他丢脸,他恼羞成怒了?
无数个念头瞬间转过,在那柄剑快到面门前时,脑中忽然飞过一个念头,纪垣也顾不上其他,嘴唇动了动,低不可闻地说了声&ldo;住手&rdo;。
怕叶钧迟不听,他又咬牙重复了一遍。
藏匿在人群里的玄衣男子一顿,瞬间也反应过来,收回掐诀的手指,眸中的担忧之色缓缓褪去,重新覆上寒意。
孙时玉是被人指使的,目的就是逼他出手!
能指使孙时玉的人,在场也只有高台上他那位老丈人。
他还有耐心没出手,江雪松反而耐不住想试探了?
不,江雪松这老狐狸藏了这么多年,不会这么耐不住,应该是他背后的人耐不住了,那样急迫地想让他暴露在几千修士眼前,被围攻至死‐‐是为什么?
见到孙时玉果然没有再进一步,叶钧迟垂下双眸,盯着自己略显苍白的手掌,缓缓握了握手,兀地冷笑一声。
纪垣的心脏狂跳,看到锋利的银剑停到自己眼前一寸处,剑尖凝着一点寒光,再进一点他的眼睛就该瞎了。
眼睛里生出些奇异的痛感,纪垣忍住闭上眼睛的冲动,冷淡地看着孙时玉。
孙时玉愣了愣,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ldo;小兄弟,认输吧,你已经没有反手之力了。&rdo;
&ldo;是吗。&rdo;纪垣平静地说了声,僵在身侧的归迟陡然一动,刷地挑飞孙时玉握在手中的剑,又往他的手臂袭去。孙时玉反应极快,几乎是下一刻就横出玉箫一挡,不料归迟只是虚晃一剑,不等孙时玉做出什么动作,就紧紧地贴到他的脖颈上。
纪垣轻松地抬着手,完全没有被他的音律钳制住的模样。润黑的双眸虚虚一眯,声音淡淡的,重复方才孙时玉的话:&ldo;孙公子,认输吧,你已经没有反手之力了。&rdo;
孙时玉脸色愕然,僵了许久,才又露出温和的笑容:&ldo;技不如人,在下认输。&rdo;
纪垣平静地收回归迟,转身正欲下石台,又被孙时玉叫住:&ldo;小兄弟可否告诉在下,这把剑叫什么?如此神兵,应该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吧。&rdo;
纪垣面无表情地回过头:&ldo;孙公子不知山外有山?我这把剑,很巧,就是无名。&rdo;
下了石台后,纪垣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休息,暗暗松了口气。他回头看了眼高台,忍不住蹙起眉头,思索江雪松突然让孙时玉出手急于暴露他和叶钧迟的原因。
他隐约能猜到,暗中的人废那么一番功夫栽赃嫁祸叶钧迟,应该是在图叶钧迟身上的某个东西,而他们显然还没找到叶钧迟将那东西藏在哪儿,或者说还抢不走。
那个让他们觊觎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他们不会贸然让叶钧迟被几千修士围攻。毕竟群情激愤之下,真要杀了叶钧迟,压根不会留全尸,混乱之中也会有混水摸鱼之人偷偷顺走什么。
江雪松今日来这么一手,恐怕是听到某种消息、又有些心急的缘故。
那些消息……
纪垣暗暗磨牙。
真没想到纪山居然会去找江雪松,纪家和江家空有亲家的名头,实则压根没几个人记得,要真说起来,江雪松还能算是原主的舅舅。江家对纪家爱理不理的,也亏得心高气傲的纪山肯放下身段去给江雪松报消息。
正想着,身后忽然有人贴了上来,温热的手指抚到眉间,轻轻揉了揉:&ldo;不是说了别皱眉吗,我心疼。&rdo;
这种明明让人肉麻至极的话,叶钧迟却能说得无比自然。
纪垣默默爬了一手的鸡皮疙瘩,扯开叶钧迟的手,&ldo;有事?&rdo;
&ldo;嗯。&rdo;叶钧迟笑眯眯的,&ldo;一小会儿不见,想你了,让我亲一下?&rdo;
纪垣嗖地往后蹦了一丈,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叶钧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ldo;逗你玩呢,别害怕。&rdo;
纪垣才微微松懈,就听叶钧迟道:&ldo;不过想你和想亲你都是真的……&rdo;
纪垣:&ldo;……妈的系统,我好想打人啊。&rdo;
系统道:&ldo;去吧,你那点力气对叶钧迟来说不痛不痒的,上去了就是投怀送抱。&rdo;
&ldo;不痛不痒?我打了他两次,他不是难受得要死要活的?&rdo;
&ldo;我要是有身体,对着你的小腹狠狠来两下,保管你也要死要活的。&rdo;
&ldo;哦,所以叶钧迟真的不是魔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