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体没问题,那我们也可以放心了。”埃布尔对康德的解压方式并不了解,只不过他也十分担心康德身体状况,能够看到他主动停下来休息。埃布尔的心里也是开心的。
“请问。。。刚才你们说的蛊毒是什么?”三人的身边传来了一道细弱的询问声。
班达克惊讶地回头望去,看到凯瑞正一脸别扭地望着他,慌张地说道:“没什么,那只是。。。”
“班达克统领中了一种很稀有的蛊毒,”康德在此时开口道:“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在两个月后,还有被体中的虫卵给吞噬尽意识的可能。”
“什么?”凯瑞的眼里传达出的是不可置信的情绪。此时捂着嘴尖叫道。
“凯瑞,你不要担心。”班达克并没有想要去推翻康德的说法,因为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掩饰才是真的事态。他只能在这时候温声地开口道:“哥哥的病是会好起来的。”
埃布尔抬起头望了班达克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住了嘴边的话语。
“真的吗?班达克哥哥。”凯瑞的情绪变得脆弱了起来,此时眼眶泛红地望着班达克问道。
“嗯,会的。”康德在一旁点头道:“只要我们站在他身边的话,老天爷也不能带走他。”
“嗯。”凯瑞握紧了拳头,止住泪意,点头道:“班达克哥哥,你能告诉我你的病该怎么去治好他吗?”
“只要找到那个给班达克下蛊的混蛋,逼他交出解药。班达克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埃布尔开口道:“而达到这一目的的重要步骤则是,我们这一伙人在城中布下的眼线有没有发现凶手的蛛丝马迹。”
“这个行动,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凯瑞坚决地说道。
班达克望着一个比自己年轻了十岁、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一个孩子在此刻展现出了一个成人应有的担当。
内心的情绪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件事你不要亲自去参与。”班达克说道:“让手下更有经验的士兵去做。”
“不,我一定要去。”凯瑞摇头说道:“如果不去,我不会感觉自己为这次的行动有所付出,会遗憾一辈子。”
“那。。。好吧。”班达克无奈地答应道:“不过一定得小心。”
“嗯。”凯瑞答应道。
“这件事我们还没有透露给其他的士兵们。”埃布尔叮嘱道:“为了士兵们在行动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凯瑞,你也不能将班达克的病情透露给士兵当中的任何人。”
之前他们忽略了凯瑞在他们的身边静静听着,所以不小心走漏了消息。
“嗯,我知道了。”凯瑞点头道。
“对了,凯瑞,今天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康德在咽下自己口中的食物后,开口问道。
“是旅店的侍者来接我们的,他们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对我们说:是班达克统领和埃布尔队长亲自吩咐的。”凯瑞详细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康德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
接着打量了一眼周围,在没有发现账房先生的身影后,低下头望向了碗中的食物。
“确实是我们拜托菲利特安排的。”埃布尔点头承认道:“殿下,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想劝你们一句:以后少和菲利特接触。”康德淡淡地开口道:“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最后先去问问旅店的老板。”
“旅店的老板不怎么待在店内啊。”班达克想了想,说道:“只不过,为什么殿下你会想到让我们少跟菲利特接触呢。”
“我今天看到店里的侍者变少了,就奇怪地问他:店里的侍者都去哪里了?结果他跟我说:店里的侍者是去城门口进货去了。而凯瑞刚才说道:旅店的侍者是去接他们的。”康德一字一句说道。
班达克与埃布尔在听完这段话后,对视了一眼,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陛下。关于这个。。。”
“你们不用解释,账房先生心里怎么想的,你们是怎么拜托他的。我在心里都清楚。”康德摆了摆手,打断了埃布尔的解释。并说道:“你们现在或许不怎么理解我的决定,不过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菲利特在做事的时候,始终将自己的位置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无论局内的事如何展开,都不会波及到他自己。这是害怕承担责任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