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温暖。
还好车厢昏暗,能掩盖住沈蔷那张素净小脸上的不自在。
“什么时候回来准备吃饭,要不要给你也叫一份快餐?”
沈蔷想了一下,片刻道:“我应该没那么快回去,得去一趟医院。”
“手被镊子扎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先看好店,我晚点回去。”
“你正常下班就好,嗯,我还得赶一会儿hrd大赛的图纸。”
她讲电话时,余光免不了会看见宋泊礼那边,他一身商务打扮,看似很忙碌,眉宇间的担忧,不似作假。
沈蔷不矫情,她并没有觉得被镊子扎一下就是什么大事,她会哭也是因为创业以来的压力,去医院也只是怕感染,毕竟她还需要拿起笔继续画图。
沈蔷把电话挂断,正打算再次收回手时。
陈秘书道:“宋董,沈小姐,医院到了。”
因为停车的地方不是能长期停车的地方,后面也有很多车排队,也有些急躁的按喇叭,不能耽误太久,宋泊礼带着沈蔷下车,他走在前面,男人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手往后,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牵手的暧昧让沈蔷心口一颤。
沈蔷想把手收回,这一次,宋泊礼却不给她缩回去的机会。不动声色反手一握,抓的更紧。
男人身形修长,走路似带风,拉着她的手已经进了急诊。
医院的医生大部分已经下班,晚上仅剩一个急诊部门。
两个人走进去,医院内白炽灯一排排通亮,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这种味道刺鼻难闻,令人莫名恐惧,两旁还有打吊针的人坐在椅子上,各式各样的。
沈蔷收回视线,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医院。和庄芳洁一样,她对医院有种莫名的恐惧。
庄芳洁恐惧医院,是因为她那素未谋面因为飞机失事去世的父亲。听说连尸骨都没找到,只有一件破烂的衣服和身份证。
当时庄芳洁是孕后期,肚子里怀着沈蔷一个人跑到医院,面对着身份证,无依无靠的在医院哭了整整三天。
庄芳洁濒临崩溃,情绪波动很大,所以才早产生下了她。
她是早产儿,从记事开始身体就弱,经常来回跑医院,所以导致她从小也对医院感到恐惧。
沈蔷的思绪收回,任由宋泊礼带着她去了挂号医生那。医生询问后,先开了单子给沈蔷去清创室内清理伤口,然后又给沈蔷开了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