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提示语再温柔,都是再告诉他
——他被沈蔷拉黑了。
宋泊礼想起早上的时候,她打电话来告诉他要分手。
他的眉头蹙的更深,但也仅仅只是蹙眉而已,之后他将手机摁灭,放在了一旁。
他没空去照顾任何人的情绪。
对沈蔷,他已经投注了为数不多的耐心,将手机放在一旁,可平时能够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文件,此刻他却久久看不进一个字。
宋泊礼修长的五指摘下金丝框眼镜,瞳孔幽深,他沉声吩咐:“回半山。”
陈秘书侧眸问道:“那今晚的会议是推迟吗?”
宋泊礼犹豫片刻,“推迟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足够他和沈蔷沟通了。
车子抵达半山地下车库,陈秘书开门,宋泊礼弯腰走下车,丢下一句:“半小时后来接我”之后抬脚往电梯里走。
不知道是被沈蔷的拉黑气到了,还是她今天说了分手。电梯越升越高,宋泊礼居然破天荒的想到了沈蔷。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四年来,最常住的地方就是半山区。
这个地段的小区其实并不符合他的身份,但那晚他们就在附近的餐厅吃饭,饭后酒后,他将人带到了最近的这套房产里。之后他就在这里安“家”。
这些年来再也没有去过别的更好的地段房产里居住。
连陈秘书送他时都默认下班回半山区。
电梯打开让宋泊礼停止了思绪,他抬脚往里走,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感应灯自动亮起,但宋泊礼一眼便知沈蔷不在。
因为沈蔷在的话,只要他一推开门,她就会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往玄关处走来迎接他,但现在破天荒的安静。
宋泊礼干脆鞋子都没换,直接走向卧室,却发现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
她没睡觉,也没在家。
和他说分手、拉黑他号码和微信、又不在家。
宋泊礼喉结滚动,伸出手扯了扯领口,他把现在的烦躁怪在是领带太紧上,他将领带解开,然后走到了衣帽间,将领带和外套丢在脏衣篓里。
当打开衣柜时,宋泊礼发现平时推开就能看见属于沈蔷为数不多的偏白色系的衣服,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件真丝吊带睡衣。
是她在这过第一晚时,他命陈秘书去购置送来的睡衣。
她这是在闹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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