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权通变是……?”
“就是懂得变通,不死守常规的意思。那也是治国守家之道。”
“炎炎果然好文采。”乌斯曼笑颜如花,“炎炎,我很高兴。”
“又不是真的嫁给你,你瞎高兴什么。最高兴的人是我吧,从今以后,我可以随便出入西凉禁地……”炎岔开着话题,大约是乌斯曼那副毫不掩饰的高兴劲儿,刺痛了他的良心。
“你高兴,我就高兴。”乌斯曼顿了顿道,“不,是看到你高兴,我就更高兴了。”
“行了,我们不过是‘戏台上成亲’罢了,你一时高兴可以,但别高兴过了头,”炎不得不狠心提醒乌斯曼,“你要是泥足深陷进去,我可帮不了你。”
丑话就得说在前头,炎觉得自己没做错,可是这话才说出口,心里就不大舒服。
“我知道。”乌斯曼笑了笑,那灿若阳光的笑容丝毫未改。
“你该走了。”炎下意识地避开乌斯曼的笑脸,开始逐客,“我下午还有事呢。”
“好。”乌斯曼下床,又突然折回,“炎炎,你是当真的吧?不反悔?”
“嗯,不后悔。”
“可是,我总觉得你还有话没说完……”大约是炎方才的提醒吧,让乌斯曼觉得炎随时都可能取消与他的婚约,他不禁想要多确认几次。
“炎炎,你是真的——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啧!”炎皱起眉头,一抬手勾住乌斯曼的后颈,仰头就吻上他的嘴唇。
乌斯曼震惊到呆住,炎自己的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他们的双唇不仅仅是碰触在一起,炎的舌头不由自主地探入乌斯曼的唇瓣。当然,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炎只能用“鬼使神差”来形容自己眼下的举动。
他在亲吻乌斯曼,就好像他原本就想要亲他似的那般自然,而这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
总喜欢占他便宜的乌斯曼反倒是一动不动,老实得很。而乌斯曼的呆若木鸡就像一根导火索,把炎心底的羞耻感瞬间燃爆。
炎轻吮乌斯曼的唇瓣之后,慢慢地放开乌斯曼,脸红到比刚才乌斯曼用来充当血液的花汁还要红艳,甚至连耳根、脖子根都烧红一片。
炎根本不敢去看乌斯曼的眼睛,他的心脏跟失控飞奔的马蹄一样快,咚咚!咚咚!随时都会踏出胸膛。
乌斯曼却一直紧紧盯着炎的面孔,脸上的表情有惊讶,也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炎沉默无言、浑身僵硬、头也不抬。乌斯曼忽然伸手摸上炎滚烫的面颊,然后用力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