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孟胜祎都拧着头不看她,一根烟抽完,掐了,又点一根,说着,“不要相信男人的话,都是屁话。”
“他们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但是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可是,大部分男人会因为愧疚,而不告诉你。
这一番看破红尘的话,从她嘴里听到,有点别扭,就像她超龄的成熟打扮,又不那么矫情。
这个时候,收到了他的信息:「发个地址。」
梁霜影愣了下,回道:「什么地址?」
他问:「你在哪儿。」
孟胜祎狡黠地挑了挑眉,“就是他吧?”
她接着识破,“上次让我跟你妈那儿打掩护的……”
梁霜影默认了。
“谈吧谈吧,多好啊,我也想找个人谈……”孟胜祎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梁霜影扯开说,“刚才不是还说男人不靠谱?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谈恋爱结婚了。”
她俩眼睛睁圆,正经的说,“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儿。”
“减肥,今晚吃沙拉。”孟胜祎这么说着,屏息收腹,摸了摸自己的腰围,不满而困惑的盯着她,你怎么这么瘦?每天不吃饭?
梁霜影实话说,“你思维跳得太快,我没跟上。”
“我认真的,过年胖十斤,我新买一条裙子还没穿呢!”
梁霜影回想了下,说她的三餐基本都有,不怎么按时吃,晚上不太冷的话,会绑负重出门跑步,回家压腿拉筋,每周起码两节舞蹈课,课下自己复习,算是运动了。
孟胜祎有些怔愣,指间的烟灰都掉了一大截,听着就腰酸背痛,“晚上我去hupop蹦迪消耗能量,哦,凌晨两点之前,要是我没有给你发信息,你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回家。”
那么长的一句话,好像可以理解成——我就剩你了。
梁霜影知道,她们熟识的时间并不长,不可能有那么深的羁绊,大概是无人可托付了。她越来越觉得,过日子,就是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粉饰太平。
-
冬逝之后,七月盛夏,好像刚刚听见蝉鸣,就被落下的树叶带走。四季每年都是相似的,一岁一荣枯,唯有人事变化万千,比如,孟胜祎的爸爸,给她找了位‘新阿姨’,初次交锋,电光火石,段位太低,斗不过人,放弃抵抗。
再比如,去年里,温冬逸每隔一两周,就会来这儿一趟,梁霜影以各种理由出门,有时候撞上舞蹈课,得向老师请假,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因此,舞团老师心里对她的评价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