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的。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rdo;
由纪子说完,通子又想到这里是当年麻衣子死去的房间。虽然由纪子并不知道那件事,但想想由纪子其实是麻衣子的孙女,这样的关系真是不可思议。
&ldo;给,您看这把铲子可以吗?&rdo;
走廊上突然传来说话声,随后芳子走了进来。通子被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她的神经已经绷得紧紧的了。
&ldo;啊,可以,没问题。&rdo;通子吞吞吐吐地回答。
&ldo;要手套吗……我这里还有帆布手套。&rdo;
&ldo;啊,不必了,手套我带了。&rdo;
&ldo;会弄脏的吧。&rdo;
&ldo;没事的。&rdo;
&ldo;那就请您到院子里吧……我从后门这边绕过去。&rdo;
&ldo;好的。&rdo;
说完通子站起了身,并牵起由纪子的手。突然间,她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连忙抓住沙发扶手才勉强站稳。这是贫血症状。
通子强撑着没再蹲下,站在原地等身体恢复。过了好一阵,通子才睁开了眼睛。四周都找不到芳子的身影,她有些茫然。
&ldo;妈妈,你没事吧?&rdo;
耳边响起由纪子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通子告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都到这时候了,如果自己这个当事人倒下了,那么一切就都白费了。为了这一天,自己已经等很久了。
&ldo;没事,我已经没事了。好了,咱们走吧。&rdo;
通子抓起包出了房门。左边就是当年良雄发狂而死的房间,通子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死人冰凉的手揪住了一样,眼前再次发黑。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泪水夺眶而出,脚步匆匆地走向玄关。通子先把鞋穿好,之后背着包背对着由纪子从包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后等由纪子穿鞋。
屋外很冷,感觉比起刚才气温更低了。是起风了的缘故吧。通子强忍着寒冷,脚步匆匆地向院子里走去。早知会这么冷,该让由纪子在家里等着的。不过通子没勇气把话说出口,因为她的心已被恐惧填满。她再也不想进那个房间了,哪怕在外边冻死,也不愿进去。
昏暗的庭院里浮现出一道光,通子不由得吓了一跳。只听黑暗中响起芳子的声音,她正拿着手电筒等着通子母女。
&ldo;是这棵柿子树吗?&rdo;
听到芳子的询问,通子连忙先答了句&ldo;是的&rdo;。之后仔细端详,又不由得感到惊异。这棵树竟然那么小,记忆中的柿子树并不是这样的,应该更加粗壮才对。树枝高悬在半空之中,即使踮起脚尖也摸不到。而如今,树枝就在通子头上,伸手就能够到。要从下面走过还得稍稍弯些腰才行。而且树干和树枝都很细,给人一种赢弱易断的感觉。
&ldo;这棵树,您搬来以后动过吗?&rdo;
&ldo;这棵树吗?没有。&rdo;芳子一口否定。
&ldo;在哪里呢?&rdo;手电筒的光柱照在雪地上,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