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非放下手中的酒杯,刚送走了几个生意伙伴,酒吧里的喧嚣和嘈杂不断地演绎着醉生梦死,而这些是孟梓非曾经过厌倦了的生活。要不是借机送走那几个酒罐子,孟梓非已经是招架不住了,看着身旁立满的空酒瓶子,脑子涨得醉晕过去。
顾陌然的身影恰逢时宜地飘过来飘过去,在孟梓非的晕眩的头顶绕两圈,然后淡然一笑又飘走……
“醉生梦死……呵呵,让我醉生梦死吧。”
“找!把世界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到!”
孟梓非的助理还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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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丽江古城,在玉龙雪山山麓,正值阡陌开花的时节,用姹紫嫣红形容毫不为过。顾陌然用在酒吧里赚来的钱买了一身纳西族的服饰,因为酒吧的生意每天晚上都火爆得不行,顾陌然这几天又得到了老板额外奖励的酬劳。除了赚钱,顾陌然还结交了贝拉达乐队做朋友,玩音乐的人似乎都带有天生的默契。
贝拉达和努尔·白克力走在顾陌然身边,像两个护花使者,贝拉达的小妹在家里刺绣,纳西族的女人都是居家干活的能手,而纳西族的男人则“琴棋诗画”为东巴文化做了很大贡献。
“小陌,城市有没有这样的花啊?”
贝拉达是土生土长的纳西族男人,从没有跨出过古镇半步,京都的高楼和上海的霓虹灯都在考验着他的想象力,或许,想象比实际要美许多。
“没有,”顾陌然折下一朵浅紫色的小花问“这是什么花?”
“格桑花。”
啊,这就是格桑花!
“格桑梅朵,花语是‘怜取眼前人’,有首歌里唱过‘一望无际的野花让我的心儿跳得那么的挣扎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儿啊||能否变成灿烂的格桑花’……”
顾陌然自语自唱着,她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格桑花。
贝拉达走上前,折了几枝别在顾陌然的鬓发间:“花衬人,人更衬花!”
顾陌然的眼神缓缓抬起来,贝拉达离自己近得有些令她感到不自然。她忽然想起神秘男人,一抹红晕冲了上来,被上官佐看见了。
“咔嚓!”
上官佐按下快门后心生不快,转身走了。身后一片格桑花开得勇敢,而那些杜鹃花和狼毒花却像看戏一样,显得过分的热闹!
“贝拉达,这半个月来,真的很感谢你们照顾我,本来对旅行这件事一点没有信心呢。”
三个人坐在花簇里,玉龙山顶的终年积雪在阳光下并没有一丝寒意,反而令太阳变得更温暖了。顾陌然很喜欢这里,在丽江的这段短暂的时光,是她之前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每天晚上在酒吧里跳舞,散场后很多客人邀请顾陌然赏脸喝几杯,顾陌然也很大方地回应着。但顾陌然的场规就是一天只喝三杯酒,之后几天这三杯酒都被明码标价地买了下来。
买下顾陌然三杯酒的人只是和顾陌然喝完酒就离开了,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所以,酒吧的老板给了顾陌然额外的奖励,而顾陌然因此对那位客人的君子之仪印象深刻。
“我们才佩服你,一个女孩子竟敢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丽江,而且舞跳得那么厉害,其实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环,酒吧的人气近来常常爆满,老板给我们都加奖金了,真希望你能多待点时间。”
“之前,我也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在外面生存,现在真的做到了,倒也挺佩服自己的呢。可是还是因为有你们,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对了,小陌,那个每天买你三杯酒的老板,你真的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