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枫屿脸颊发着烫。他眨了眨眼,轻轻地喊了一声:“杨晔?”
对方没有做声。
“杨晔哥哥?老公?”
谈枫屿故作甜腻地喊了两声,杨晔还是没动静。
看来是又睡过去了。
谈枫屿安静下来,听到杨晔规律起伏的呼吸声。
周围太安静了,只有窗外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鸟叫,因而他能把杨晔的呼吸声听得格外分明。
好好听哦……
谈枫屿忍不住花痴了一下,然后又在心里痛骂自己滤镜太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晔刚才无意识说出的那句“小心蹭到”,谈枫屿的脑子里开始冒出一些少儿不宜的幻想,脸越烧越红。他摸了摸滚烫的脸,在心里嘀咕道:发情期应该还早啊?
谈枫屿不禁回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不是新婚晚上那次,而是他们还是朋友时的那次。事后的清晨,杨晔也是这样抱着他,呼吸安稳而绵长。
虽然那晚是因为他们都喝多了才稀里糊涂滚到一起去的,但对于谈枫屿而言,已是他们之间难得幸福的回忆。
谈枫屿美美地在自家alpha怀里窝了一会儿,才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发现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有点讶异。就连住院期间都能雷打不动七点钟起床的杨晔,生物钟居然失灵了?
奇怪,果然奇怪。
但是自律的杨晔难得睡一次懒觉,谈枫屿不是很忍心吵醒他,就给秘书发了条信息,把今天上午的会议往后延了一个小时,然后歪在杨晔胸前继续睡了。
没过多久远在英国的助理一个扰人的电话打过来,把两人一起吵醒了。
“喂……”
“我的大少爷,您怎么还在睡,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自律,这才第三天。”
“……要你管啊!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有啥事快说!”
“哦,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您今后的规划。是打算就长期待在国内呢,还是回英国呢?”
“呃、”谈枫屿想起自己在英国还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员工们,一时有些犹疑,“这样吧,那边还是继续让vito负责,我暂时不会回去了。”
“好吧,那您自己悠着点。”李栗那边传来纸张翻动摩擦的声响,“我看您办公室里还有一大堆文件证明之类的东西,要给您寄过去吗?”
谈枫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寄吧,待会儿把地址发你。”
“好的。”李栗应了一声,忽然又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挂电话,仿佛在等什么似的。
谈枫屿有点奇怪地问了一声:“李栗?”
李栗这才开口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