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我身边当个侍卫,带路吧。
入城!”
尔朱荣大手一挥,金墉城城门完全打开,刘益守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的是尔朱荣和对方麾下最精锐的嫡系骑兵。
……
洛阳城西的白马寺大门打开,数百个穿着灰袍,拿着横刀,并未有一张甲胄的队伍,缓缓进入寺内,来到“那个”佛塔前。
“就是这里了么?”
一个穿锦袍的青年男子问身边的灰袍人道,他正是元子攸的哥哥元劭。
“对,王爷请看,这锁上面积灰不知凡几,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碰过了。这条密道,应该没人知道。”
灰袍人殷勤说道。
“嗯,等会留几十个人,将白马寺的那些秃驴们都宰了。”
元劭面无表情的说道。
很显然,他做事的手法,跟元子攸如出一辙,不愧是一个王府里出来的。
“喏,属下这就去办。”
这人刚刚转身,一支利箭从禅房所在的院落方向射来,正中他的脖子!
“咻!”“咻!”“咻!”“咻!”
一支又一支箭,如同大旱天的飞蝗一般,朝着元劭直扑而来!他身边的护卫都没有刀盾,只能用身体去挡箭矢。
可单薄的身躯,又能挡住多少箭矢?
白马寺门外,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身中数十箭的元劭,在倒下血泊前,看到一队披着重甲的武士,将自己手下那些私军砍得人仰马翻。
完蛋了!
元劭带着悔恨,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没多久,白马寺的佛塔前就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活人了。身材魁梧,披着胯裆铠的窦泰,气势汹汹的带着亲兵来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是带着援兵来洛阳,立下大功。可实际上,谁看得上这点功劳啊?不客气的说,就是尔朱家随便一个人也能做到这一点,因为在路上并没有遭遇到任何突袭与伏击。
所以这就根本显示不出他窦泰的能耐来。
此番根据情报伏击元子攸的人马,这才是他到洛阳来所立的第一功。当然,这全是依赖情报,说真的,哪怕自己这边不伤一人把对方干趴下了,窦泰心里也没有任何成就感。
情报先知,披甲,提前埋伏,对手没有防备。这么多有利因素占了,要是仗打得稀烂,那才是让人笑掉大牙。
“元劭呢?听说元劭在队伍里是么?”
窦泰沉声问副将道。
“回都督,这个穿锦袍的就是元劭,很好辨认。”
“嗯,人头割下来,装盒子里。将佛塔的门砸开,我们从密道入洛阳宫。”
窦泰干脆利落的下令说道。
“喏,末将这就去办。”
副将从容而去,这对他来说,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活。今天这一仗,怎么说呢,就像是后世乒乓国手去打南极洲的企鹅队,还没几下,比赛就结束了。
窦泰等人甚至都觉得这比演武操练还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