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明白了!”
仇牧先下了树,这才张开怀抱,蝶衣也跳了下来。仇牧缠着她玩耍,她却避开了仇牧,一个人进了屋子里,将门拴上了。她找出了她‘成亲’那日带进来的几只尖利的鬓钗,收在了怀里。然后她闭上了眼,想着她一路走来的一幕又一幕……
那守城副将的一位刎颈之交被雍相害死了全家,是愿以死开城门的。她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因此请示过虞君樊……可是虞君樊拒绝了,但她是谁?她会放弃吗?她不会。她想那位虞将军也一定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她会证明给他看,她不是。
她一面与那位副将略定了后事,一面顺从地被嫁给了仇牧,因为也许这时,雍宅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数着日子,等待着她期待已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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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报信的亲兵入汉军帅帐的时候,古骜和虞君樊正坐在帘子里说话。
虞君樊伸手探上古骜的额头,微笑:“恭喜汉王,你的病已经好了大半。”
古骜拉起虞君樊的手,低头吻了吻。
“是么?”
“是,汉王的身体,底子还是好。”虞君樊轻声道,“这时候病愈,是吉兆呢。”
古骜笑起来,侧身吻了吻虞君樊的侧颜,就在唇间气息移到虞君樊嘴角边时,外面响起禀报声,古骜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身子,道:“进来。”
“禀汉王,适才交战中,有书信射入我阵内!说是给虞将军!”
虞君樊摆了摆手,道:“拿上来。”
“是!”
信是放在一只竹筒中的,一开竹筒,里面就飘出一阵脂粉的香气。古骜一愣,道:“我还以为,是上京有将要降,怎么原来是红雁传书?”
虞君樊好笑地看了古骜一眼,将信取出,却是一张粉笺,这是专属于女子之间传情之物,上面甚至还有胭脂熨烫的痕迹。
古骜凑近:“你什么时候……”
粉笺上面的字迹并非女子,虞君樊抬起头,道:“此人自称守着上京东门的副将,说明夜三更,愿为我军开东城门,他自有办法。”
古骜脸上少了调笑的神情,面色一肃。
虞君樊又道:“之前与他联络的,是觅月楼的花魁蝶衣姑娘。蝶衣被皇后许给仇公子,没想到她仍不改此心。”
古骜道:“会不会是诈?毕竟我不需要有人给我开城门,就能将上京围困至死。”
虞君樊想了一想,笑道:“明夜一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