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骊珠藏着心事,也没有对海檀的话语再想更多。
她擦干了头发睡在了床上,今天和提骁见过面,叶骊珠的身子也好了很多,她昏昏欲睡,只是身前传来的感觉让她怎么都睡不着。
朦胧的光线中,叶骊珠眼睛轻轻闭着,眼睫毛却一直在颤动。
起先她没有什么感觉。但如今,叶骊珠才觉得,被提骁捏过的地方,一阵一阵的酥痛。
叶骊珠对男女之情并没有特别清晰的一个认识,所以她也想不出这只是一种情趣,只觉得提骁有些粗鲁。
等外面的丫鬟都睡下了,叶骊珠蹑手蹑脚的起来,在梳妆台上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一瓶药膏,她平时不小心擦破了手就是涂这个药膏,药膏有一股子兰花和雪莲花的气息,十分好闻。
叶骊珠拿到了床上,在身上留有淤青的地方都擦了擦。
她担心淤青一直不消,会一直在身上留着,就把药膏放在了枕边,想着等明天醒来再擦一次。
次日,叶骊珠本来要和姜冉衣去京城外的宅子住,可昨晚突然下了大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叶嘉佑也没有上学,在静水轩的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给叶骊珠看。
叶骊珠冬天一直把手揣在暖暖的袖筒里,或者时时刻刻都抱着一个手炉,她的身体弱,不能碰雪,怕被冰坏了身子。
姜冉衣也来了这边看热闹,夸了叶嘉佑几句,叶嘉佑虽然和姐姐亲近,但向来不会在女人堆里一直混,姐姐们一起玩的事情,他不会多问。和姜冉衣说了几句话,叶嘉佑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姜冉衣细细看了叶骊珠一番,道:“珠珠,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叶骊珠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看起来太憔悴了?”
姜冉衣摇了摇头:“你平时睡足了觉的模样,压根不会这般不愉快。”
叶骊珠没有把心事说出口,这段时间,她和提骁发生的种种,若是说出来,肯定会把姜冉衣给吓到。
她道:“昨晚看戏太累了,晚上总是做梦。”
姜冉衣也没有想太多。
叶骊珠喃喃道:“等雪都化了,我们就可以回京城外了。”
次日,叶骊珠听到了提骁来叶府的消息,据说还带了重礼,是叶辅安在各地寻了多年都未寻到的珍贵字帖。
叶辅安毕竟是文人,好字画也好古董,叶骊珠的住处就悬挂着几幅千金难得的字画。
叶辅安大风大浪见多了,自然知道提骁不可能无故献殷勤。提骁突然和他结好,要和他拉近关系,肯定有什么算计。
尽管心心念念,但他最后也没有收下。
叶骊珠最近身体好了一些,昨天还进了宫,也让提骁给看见了。字画再珍贵,也比不上自己活生生的宝贝女儿,叶辅安就怕提骁还没有死心,想要叶骊珠入东宫。
如果提骁的目的不是叶骊珠,而是要叶辅安借着在丞相这个位置上,为他做什么事情,这也不行。
叶辅安虽然不是什么大度开怀的好人,但他在位这么多年,从来不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百姓的违心事。两个权臣,一文一武,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地方,若是有了牵扯,有了私心,会对国家产生怎样的影响,叶辅安心知肚明。
所以,无论如何,叶辅安都不可能对提骁敞开心扉。
提骁被委婉拒绝了赠礼后也不生气,仍旧和叶辅安一起喝酒聊天。
叶辅安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虽然当不成真正的朋友,也当不成真正的兄弟,也能当一个假朋友,聊一聊朝堂上的事情,聊一聊太子和二皇子最近办的事情。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叶辅安让人送了提骁出去。
他心中是很赏识提骁的,提骁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可惜叶辅安不结’党,不偏不倚,太子做错了事情,他会上疏批评太子,二皇子做错了事情,他也会毫不留情要求皇帝惩罚。
提骁是太子的人,叶辅安不想参与到这些斗争中去。
叶骊珠只是知道提骁来过的消息,并不知道提骁和叶辅安谈了什么事情。
她晚上没什么胃口,所以没打算用晚膳,等躺到了床上时,叶骊珠觉得房间里突然一阵冷风,她想着是不是窗户没有关好,抬手撩起了帐子。
提骁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