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城听了,只半点不信。他摇着头儿,只笑道:“娘,你这是想咒她死吧?真正娘的心也歹毒?”
洪氏就骂:“我告诉你真话,你却咒起我来?你若不信,只管去问府里的其他人去?真正,旁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柳青城听了这话,心里果也一怔。秋漪死了?这是真的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娘,秋漪死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青城的心里,疑惑阵阵。
洪氏见儿子只欲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便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地告诉了他。
青城听了,震惊错愕不已。果然,秋漪就投崖死了么?大哥这番已经去了那栖霞谷?他这离开了家里几天,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故?
这是——这是真的吗?洪氏见了儿子抚着胸口,似信非信的,心里得意,对了儿子,就泄露了心意。“青城,你若还不信,便只管去问老太太去?不过,这下可是好了,秋漪死了,娘从此也不需再担心了!”
洪氏这话里的意思,青城也懂。
青城听了,心里悲痛,面上难忍:“娘,你这说的什么话?不错,我是对秋漪动心。但我更知道,秋漪是我的大嫂。我心里很敬她尊她的。”
听闻这个噩耗,青城就道:“不过,我是不信的,好好儿的,秋漪为什么会坠崖呢?一定,这里一定有阴谋!”青城看着洪氏,便问:“娘,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对秋漪做什么手脚?”
洪氏听了,心里一惊。她抿了抿嘴儿,对儿子道:“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好不好的,竟疑心到娘的身上来?”洪氏说着,一转身就走了。
“娘,大哥果然就在栖霞谷?”
洪氏回了头:“秋漪死不见尸,墨染当然要找她的尸骸。”
青城听了,掉头就走。
洪氏看着儿子的背影,就大喝一声道:“站住!莫非你也要去栖霞谷?”
“不错。”
“你——为娘处心积虑地为你打算,你真的想气死为娘么?”洪氏心里激动,气急攻心。她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墨染是我的大哥,秋漪是我的大嫂。我不能做视野不管!”青城并不停下步子。
洪氏见阻拦无益,胸口闷着的气就堵在心里,一时不得排遣。且她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心里到底也不踏实,夜里也睡不安稳,身子却是有些虚弱。这一下被青城引了出来,洪氏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
青城在前头听了,不禁回过头,见娘倒下了。心里慌了神,疾走几步,一把将地上的洪氏抱起。
“娘,娘——你醒醒——”青城将洪氏抱进卧房,放在榻上,眼里贮满了紧张。
洪氏不过有点子晕,这一路被青城抱了在榻上,已然悠悠醒转。她听见耳边青城急切的呼唤,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愿睁开眼睛。
青城见娘不醒来,只得抱恨留在洪氏房中。
那刘婶子去马厩对李大麻子传了话儿,也就到了洪氏屋子前儿。待进了屋子,见二少爷回来了,但主子却是昏厥过去了。青城守着洪氏,叫刘婶子去请大夫。
刘婶子心里诧异,因又忙着出去找大夫,又去找小禾儿再去马厩一趟,说主子身子不适,李大麻子暂且不必过来了。
老夫人在静心苑,便叫赵管家过来,叫他给金陵的女儿柳文慧写信。在老太太看来,秋漪的死亡,是柳府的一大噩耗!她心里受不住,墨染又去寻秋漪的尸骸了,她身边一个可靠的能说话的人也没有!这病病歪歪的,她只想女儿快些过来!
赵管家代写了信,也就揣在怀中,着专人去送。大少爷不在,大少奶奶生死未明,二少爷又是万事不管的一个,真正赵管家也忙碌。他去了马厩附近,便叫一个可靠的稳妥的车夫去金陵送信。待到了马厩旁,见几个车夫都在修理马车,他便叫了一旁坐着闷着头一声儿不言语的李大麻子。
“大麻子,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且与我送去金陵,给咱家的大姑奶奶。”赵管家说着,便将此信交给李大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