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楠流着汗,低声的劝道:“娘,这事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舒母哪里听劝,乱哄哄的闹了起来。
那边乱着,苗氏火气也上来了,她阴着脸:“修儿媳妇,怎么着,我们老舒家是哪里对不住你吗?先前不是都说好了,给勋儿上族谱?你刚才给我摆什么脸色?!”
茅若雯飘忽的笑了下,转身就打算走。
舒诣修一把拉住茅若雯的胳膊,貌似凶狠,实际色厉内荏道:“雯雯,你这是什么态度你……”
茅若雯神色一变,又甩开舒诣修的胳膊,厌恶道:“恶心,别碰我。”
舒诣修像是受了暴击一样,扛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恶心,你说我恶心?!”
茅若雯直言不讳:“对!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离我远一点!”
舒诣修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唇抖了抖。
茅若雯看都不看舒诣修一眼,神色冷淡的直接扭头走了。
苗氏站在那儿,看看舒安楠跟闹腾的舒母在那拉锯一样,又看看舒诣修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只觉得此时此刻荒谬无比。
曾几何时,她膝下儿女环绕,生活和谐美满。
眼下,女儿被送到了家庙苦修,儿子跟儿媳妇吵了架。
就连她等着赶紧承爵的男人,这会儿也愚蠢的跟亲生母亲牵缠不断,根本不懂他应该朝哪个方向努力……
这生活的方方面面,没有一处是顺心的。
苗氏越想火气越大,最后竟双眼一翻,软软的晕了过去。
然而,这事并没有因为苗氏的晕倒而结束。
阮明姿跟妍妍上族谱的第二日,平阳侯老侯爷就一纸奏折直接将平阳侯世子舒安楠,给告到了永安帝那。
平阳侯老侯爷告的是世子不孝。
自古以来,“不孝”就是个大罪名。
尤其眼下以“孝”为重的大兴,这罪名更是个重中之重。
再加上涉及到平阳侯府,永安帝很是慎重的仔细看了看这奏章。
回过头来,他倒是先没有宣平阳侯那边的人觐见,而是宣了桓白瑜来上书房。
桓白瑜很快就过来了,永安帝又有点酸:“自打朕给你赐了婚,宣你进宫总不是十次有五次不来了。”
苏一尘跟在桓白瑜身后,心想永安帝这可真难伺候。
他们殿下不来吧,要被念叨。
来吧,还要被念叨。
桓白瑜没理会永安帝的酸话,冷淡问道:“皇上,什么事?”
永安帝撇了撇嘴,把御桌上的奏折往桓白瑜那边一推:“这奏章,看看。”
桓白瑜拿起来仔细看着。
永安帝打量着桓白瑜的神色,见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劲儿,倒也猜不出这事他到底知道了没。
永安帝见桓白瑜放下奏章,索性问道:“瑜儿啊,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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