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好色。
但这个毛病,除了经常暗地里给他送玩美人,联络感情的程五爷,以及堪称他最忠实的走狗,师爷,除了这两人,倒也没有旁人得知。
毕竟,道令后院有位来自程家的母老虎,不敢得罪,平日里隐藏的也是极好。
可这会儿突然见得堂上来了这么一个明丽不可方物的稚嫩少女,庐阳道的道令差点话都说不出来了。
师爷倒还好,不就是一个长得有些美的少女么,他不动声色的拿胳膊肘拐了拐看呆了的道令。
道令回过神,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算了,念你是初犯,本官也就不跟你多计较了。”
阿礁脸色极为难看。
左夫人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
方才阮姑娘明明连公堂都没上,怎么就蔑视公堂了?
这庐阳道的道令,也实在太胡闹了些。
就连燕子岳,神色也慢慢凝重起来。
倒是阮明姿这当事人,神色如常,把事情给从头到尾详尽说了一通。
道令有些痴迷的盯着阮明姿的脸,却又不敢让人瞧出来,免得传到他夫人耳朵里去。
他板着脸,不住的点着头,似是很认真的在听阮明姿说的话。
阮明姿不动声色,把事情讲完后,又介绍了下头被捆的那几人的身份,以及左夫人与辉哥儿这两个受害者的身份,便退到了一旁。
康姑妈跟那老妪一直在喊着冤枉。
那道令却突然精明强干起来,把惊堂木一拍,正义凛然的让人去把阮明姿提及的那买了左夫人的男人给提来,又让衙差去左邻右舍那取证。
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
一通操作下来,惊得外头围观的百姓瞪大了双眼。
虽说最后也是把几个人关紧大牢等待下一步的审理,但比之先前那个草草处理就直接把人关起来的案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道令迅猛快捷的把这案子一处理,便拍了惊堂木喊了退堂。
百姓们如同鸟兽散了,津津乐道的说着今儿他们这道令大人不同寻常之处。
道令往堂下一扫,眼神在阮明姿身上略略停了停。
他附在师爷耳边说了些什么,师爷会意,连连点头。
道令便派头十足的从案台后起身,一甩官袍下摆,迈着威严的官步转去了后衙。
留下师爷,一脸的笑,在大堂之上离着老远便朝着燕子岳扬声道:“燕公子,燕公子留步。”
阮明姿跟燕子岳显然是一道来的,按理说燕子岳留步了,阮明姿自然也该留下来稍等。
然而阿礁眼眸一沉,手抓着阮明姿的胳膊,便拉着她往外走。
阮明姿不明所以,跟着阿礁走了几步,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燕子岳。
燕子岳眼神在阿礁的手上,他眼眸深处闪过一抹郁色。
但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发现,少女并没有半点抗拒,只是有些不解。
于是,他面色沉沉,看着那个护卫把少女往外拉去。
少女轻轻的疑惑声清晰的传了过来:“阿礁,怎么了啊?”
师爷这会儿已经过来了,见那个明丽的少女被拉走,脸上神色变了变,忙道:“哎,你朋友怎么走了啊?还有事要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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