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
这种跟旁的姑娘说说笑笑然后被原配妻子捉奸在床的微妙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燕子岳见身边的少女突然浑身都有点僵硬,他顺着少女的视线往上看去,就见着二楼那儿正站着个男子。
那男子生得极好,是他平生仅见的好,偏生眉眼间的冷淡仿佛堆积了千年积雪的山峰,冷飕飕的。
燕子岳顿了顿,正想说什么,就见着身边那身子微微僵硬的少女举起手冲着那人摇了摇。
那男子转身就走了。
少女愣了愣,显然想追上去,但还是生生的顿住了脚步,还撅了撅嘴。
燕子岳知道自己若是想跟阮明姿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就不要太过探究她私下的生活,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认识的?”
“嗯,我护卫。”阮明姿眼神有点游离。
“你这也……”燕子岳说不下去了。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阮明姿表面上看着端端正正规规矩矩的一小姑娘,实际上,她就是个偏心的。对那些长得好的,多少都会更待见些。
以她的标准,找个这么好看的护卫,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燕子岳心下苦笑一声。
再说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阮明姿呢?
接下来阮明姿显然有点走神。
燕子岳心下叹了口气,客客气气的同阮明姿道:“阮姑娘,你若是还有事,尽可先去忙。”
阮明姿猛地回神,有点不大好意思:“……确实有点事。”她歉意的看向燕子岳,“你在哪个房间,中午可有空?到时候我请你吃个便饭啊。”
燕子岳抿了抿唇,自然是不会拒绝,他报了自己的房间名,阮明姿点了点头,示意自个儿记下了:“……那行,我就先回去啦。”
她朝燕子岳摆了摆手。
银白色的斗篷簇拥着少女,就好似是裹在雪里粉妆玉砌的娇妍鲜花,灿烂,明媚,带着一股奇异的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把眼神落在她身上。
燕子岳在一瞬间走了神,又很快回了神。
他不动声色的垂下眼,避开少女那双漫天星辰般璀璨的双眸,颔首轻声应了一句“好”。
……
阮明姿去了阿礁房间抬手叩了叩门,轻轻的唤道:“阿礁?”
门很快就开了。
门后站着阿礁。
阮明姿直接闪身进了屋子,反身把门关上。
她顾不得解下身上的大氅,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着阿礁:“……没受伤吧?”
阿礁淡淡道:“没有。”
阮明姿又非得眼见为实的前后都把阿礁打量了一番,见阿礁的衣服上没有半点血迹,脸色虽说有些苍白,但他素日里也是这般,与往常无二,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阮明姿这一放下心来,才发觉屋子里有些热。
她顺手把斗篷解了下来,眼神不经意间却注意到一旁的炭盆竟然是烧着的。
阿礁向来耐寒,他自己住的时候,不烧木炭是常有的事。
今天却把炭盆给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