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会儿那位“突然出现的美男子”,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回了客房。
屋子里,阮明姿显然还在睡着,呼吸一如既往的绵长均匀,阿礁在黑暗中默默的听了会儿阮明姿的呼吸,这才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棉帕,就着窗外映进来的银白色月光,把长剑上的血迹给擦拭了下。
阿礁擦完长剑,把棉帕直接扔到了炭盆里,炭盆里的火舌卷起,那棉帕很快就燃烧殆尽。
他把炭盆里的火炭拨了几下,加了几块木炭。
他虽不怕冷,但有人怕。
做完这些,阿礁这才重新脱去外衫,只穿着中衣,合衣躺在了软塌上,闭上了眼睛。
……
清晨,阮明姿醒来时,她迷糊了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眼下是在客栈里住着。
外塌还躺着个阿礁……
阮明姿迷糊了会,这才回过神似的,有点不太自在,摸摸索索的把先前放在床头准备换洗的衣裳穿上。
这才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往外间走去。
她探头看了看,见软塌上阿礁合衣躺在那儿,显然还在睡着。
他闭着眼,睡颜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淡,好像更耐看了。
颜狗阮明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阿礁突然睁开了眼,眼神里还有些迷蒙,跟阮明姿的眼神正好对上了。
偷窥被抓了个正着的阮明姿:“……”
但不得不说,阿礁这冷酷美男刚睡醒迷迷蒙蒙的模样简直是戳中了她的萌点!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缓缓收回了视线,内心却在疯狂叫着。
我!可!以!
阿礁坐了起来,手支在额上,似是在醒神。
“什么时辰了?”
他刚睡醒,声音带着一股子沙哑低沉劲儿,听得阮明姿半边身子都酥了。
阮明姿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颤了颤,又开始疯狂在心底尖叫我可以。
但她表面上还要装成一个正经人,她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一本正经道:“我也刚起来,看天色还早,不急。”
“嗯。”阿礁低沉的应了一声。
他顿了顿,不由得看向阮明姿。
阮明姿额上的刘海儿还微微的翘着,显然也是刚醒的模样。
但哪怕是这头发乱遭遭的模样,看着也带着一股娇憨不自知的勾人劲儿。
阿礁别开眼。
非礼勿视。
大清早伙计会每间房间送一波热水,外头敲门声响了起来,伙计热情的喊着,“客人要不要热水?”
阮明姿应了一声“要”,正要迈腿去取,阿礁低沉道:“我去。”
阮明姿便住了脚,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阿礁去开门接热水,恰好对面那门也开了,昨夜一夜没睡好的姑娘正好就见着她惦记了一夜的俊美男人出现在了她们对门——
“啊!”
姑娘激动无比的尖叫起来。
伙计手一颤,差点把热水倒在阿礁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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