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元子攸正式在洛阳宫“登基”的前夜。这几天里,元莒犁每天都会跟刘益守腻歪到很晚很晚,两人郎情妾意十分甜蜜。
至于其他的事情,刘益守没有多问,元莒犁亦是没有多说。
这天刚刚入夜,元莒犁并未像以往那样,拉着刘益守去卧房里“聊天”,而是趁着对方去找李虎的空档,一个人来到百尺楼的签押房。
毕竟,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每天都跟刘益守睡在一起的,谁又会拦着她呢?
元莒犁在油灯下飞速的写着信,忽然一股困意袭来,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身,最后却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很快,签押房的门被推开,刘益守带着一名身材妙曼女子入内,此女穿着灰色的贴身衣裤,居然是徐月华!
“阿郎,你是怎么知道元莒犁有问题的?”
徐月华笑着问道。她的眉眼笑起来很好看很温和,像是春风拂面一样令人舒适。面容虽然没有元莒犁那么精致,但看起来却更有亲和力。
“别那么说嘛。你是我的女人,她也是我的女人。她只是走错了小小的一步,我又怎么会怪她呢?
去把桌上那张纸拿着,去卧房说吧。”
刘益守淡然的将元莒犁拦腰抱起,还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两人悄然来到卧房,将房门关好后,刘益守将昏迷不醒的元莒犁放在床上,点燃油灯。
他看着面容疲倦的徐月华,有些心疼的说道:“今晚你也好好休息下,我有大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
元莒犁醒了以后,你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我们发现她晕倒在签押房,然后你调笑她最近房事过度,有些疲倦累了。
如果她问起那封信,你就是说没看到什么信,让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知道么?”
“阿郎真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呢,妾身知道了。”
徐月华点点头,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元莒犁有问题,对吧?”
刘益守小心的给元莒犁盖上薄薄的毯子,眼神很温柔的看着已经昏迷的美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再怎么说,她也是元子攸的姐姐啊。哪怕明明知道元子攸不是那块料,起码也不会去拆台的。
你看她这些日子,真是对我予取予求。她现在可是公主,却心甘情愿的在床上尽心尽力服侍我,你认为是为了什么?”
刘益守这话说得十分在理,徐月华亦是无法反驳。
“她是为了算计你?”
“不是,她没有那么坏。元莒犁只是因为对我背后捅刀,而心怀愧疚罢了。每天晚上她都找我求欢,实际上是怕我死了,想给我留后啊。”
徐月华也是没想到刘益守居然有这么细的心思,觉得很是好奇,他为什么总把别人想那么好呢?
“如果她要对付我,用今夜我对付她的办法就行了,什么事情做不成?”
刘益守反问道。
他拿起那封还没写完的信,上面说尔朱荣可能会采取什么手段,让元子攸今夜千万不要松懈。至于后面想写什么,还没来得及。
元莒犁大概也没料到,一向都是作风正派的刘益守,会给她下了量很少的一点迷药。
“小叶子她们怎么样?你不在没问题吧?”刘益守有点担心小叶子等人的情况,因为小叶子跟冯小娘等人,没一个是省心的。
“源士康已经回来了,他很会哄小叶子呢,阿郎不用担心。”徐月华笑着说道。
“元莒犁这封信送出去,大概会有一点点作用。但对于大局,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因为从一开始,元子攸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