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颇感兴趣:“选好酒楼了吗?”男人不假思索道:“山居客,还能去哪儿。”女人哼了哼,不赞同地道:“我觉得徐庆堂更好。”顾怀修是个人物,所以顾怀修与徐庆堂的关系,男人也有所耳闻。听到女人的话,男人低头,黑眸危险地打量刚刚与他恩爱过的女人:“顾怀修派你来当说客?”柳圆圆立即呸了他一口,撑着胳膊坐起来,瞪着江南三省赫赫有名的赵帅道:“还记得那年我在火车上遇到劫匪吗?当时坐我对面的就是徐庆堂的女掌柜,小姑娘水灵秀气,我看她投缘,喊她妹妹。后来劫匪抢劫,我靠你躲过去了,小姑娘被劫匪逼迫,情急之下用西餐刀自救。我跟你说,我这辈子都没佩服过哪个女人,唯独徐掌柜,我服她。现在她酒楼生意不太顺利,我想帮她一把。”赵帅懂了,笑着将柳圆圆拉回怀里,宠溺道:“行,凭她能让你服气,我就给她一次面子。”柳圆圆这才满意。赵帅说到做到,提前派人同徐庆堂打了招呼,要酒楼好好准备。赵师傅激动地不行,立即赶回家通知清溪。清溪这两天忙着挑订婚宴要用的首饰,一听赵帅点名要在徐庆堂宴请杭城最顶尖的几位政界大员,别说首饰了,就是顾怀修本人在场,她也没心思看,匆匆换了衣服,随赵师傅去酒楼商议酒席的筹备。但赵师傅也没应付过这么大的场面,清溪还是跑了一趟顾怀修的别墅,请顾怀修把关。顾怀修又快俩月没见过清溪了,未料女人一进书房,就兴奋地跟他打听另一个男人。换个名号,顾怀修都不会在意,定要先压住娇小诱人的未婚妻亲热一番,但赵帅……据他所知,赵帅昨日下午才从申城回来,除了与清溪毫无关系的家人,赵帅只见过柳圆圆。顾怀修知道柳圆圆这号人物,也是因为那趟火车,柳圆圆的表现,背后分明有大靠山,所以下车后,顾怀修让手下暗中查过柳圆圆的资料。柳圆圆帮清溪拉的客人?顾怀修找不到柳圆圆帮清溪的利益关系,非要找个理由……顾怀修看向清溪。十七岁的女孩,容貌娇美,杏眼澄澈,本身就很招人喜欢。或许,他的清溪,命里注定会有贵人相助。顾怀修放下笔:“想知道赵帅为何选择徐庆堂?”清溪期待地看着他。顾怀修拍了拍膝盖:“过来。”直到这一刻,清溪才想起来,坐在窗边的男人既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顾三爷,也是她的未婚夫,一个身体强壮、越来越沉迷于肌肤之亲的未婚夫。清溪下意识地瞅了眼书房门,刚刚她急于打听消息,忘了关了。“锁上。”顾怀修稳坐不动,要求她,外甥在家,不锁门容易出意外。清溪咬唇,他要占她便宜,居然还使唤她关门?“不想知道了?”顾怀修淡淡问,目光漠然,仿佛清溪敢说不,他就真的不会回答。虽然明知他故意的,但谁让清溪有求于人呢?幽怨地瞪眼顾怀修,清溪乖乖地去关门。门板合上,也反锁了,清溪慢吞吞转身,结果一回头,不知何时靠近的男人就压了过来。清溪口干舌燥,无意识地舔唇。下一秒,顾怀修猛地俯身,吻住了她。一心赚钱的傻姑娘,自己送上了门。106书房不方便,顾怀修抱清溪去了卧室。陆铎是个非常识趣的外甥,并没有上楼打扰。对于情侣间的亲密,清溪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的,以前总是难以放开,现在她与顾怀修订婚在即,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顾怀修再压过来,清溪心里就少了一层忌讳,乖乖地闭着眼睛,任由顾怀修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短衫花扣。午后的卧室,暗香浮动。天暖和了,顾怀修将清溪抱了起来,如那个雨天,但床比狭窄的汽车座椅方便多了。清溪被他剥得只剩一条衬裙,第一次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还是白天,她羞极了,小手抓着被子偷偷地往腿上盖,因为本来能遮住膝盖的衬裙被顾怀修霸道地卷到了腰间。衬裙之下,还有一层又薄又短的贴身纱裤,那是清溪最后的防守。只是被子刚碰到腿,就被顾怀修扯到了一旁。清溪咬唇。“不想我看?”顾怀修从她颈窝抬起头,幽深的黑眸看着她。他眼里沉沉的欲望如雨,清溪不敢看,躲避他的视线。“那就不看。”顾怀修哑声说。清溪不信他能做到。顾怀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突然攥住清溪的腿往床上掀,清溪本来坐在他身上,顾怀修一推她,她无处着力,不受控制地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脸朝下。清溪不疼,但顾怀修的粗鲁叫她委屈,她想回头,顾怀修山岳般覆了下来。清溪闷哼一声,小脸压到了枕头里。“看不见了。”顾怀修拨开挡住女孩脸庞的长发,对着她耳朵说。清溪一点都不委屈了,感受到顾怀修试图攻城的强势,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慌。“你别乱来。”她无力地警告,如一只被利箭戳着要害的可怜兔子。“如何叫乱来?”顾怀修耐心十足,边问边亲她绯红的侧脸。乱来就是最后一步,清溪羞于启齿,憋红了脸,她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不许你脱我纱裤。”“好。”顾怀修低声承诺道。清溪相信他,即便是这样的情形。而顾怀修确实没有辜负未婚妻的信任,真的给她留了那件比纸厚不了多少的小纱裤,但这条薄的可怜的纱裤,亦不能阻挡顾三爷的破城。第一下,清溪惊骇地攥紧枕头,第二下,清溪扭头要推开他,却被顾怀修堵住嘴,半个字都不叫她说出口。清溪唯一能做的,就是两手紧紧拽住裤腰,阻止纱裤陷得更深,同时也阻止顾怀修。顾怀修将她翻了过来。没了枕头的遮掩,手也不能松,清溪紧紧抿着嘴唇,杏眼哀求地望着他,希望他快点结束。可好不容易送上来的未婚妻,顾怀修怎会善罢甘休?阳光从明媚变得柔和,快下午四点了,顾怀修才终止了这场漫长的征伐。清溪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沿着南湖跑了一圈似的,懒懒地不想动。顾怀修将娇小的未婚妻搂进怀里,餍足地解释赵帅为何会选徐庆堂设宴。“柳小姐?”清溪惊讶地抬起头,一脸茫然:“我们只在火车上见过一面,之后再也没有打过交道,她怎么会帮我?”“我猜,她看你投缘。”顾怀修贴着她额头说。眼缘这东西,无法解释,生意场上,有时候两家公司的货物价钱一样质量一样,希望达成合作的诚意也一样,最后起决定因素的,多半就看两家公司给人的印象了。清溪呆呆的,过了会儿才接受了这个说法,思索道:“那我要不要登门道谢,表示下心意?”顾怀修道:“不必,她身份特殊,你主动去结交,可能给她惹麻烦,日后有机会见面,当个点头之交足以。”清溪懂了,既然赵帅只是给柳圆圆面子,对徐庆堂没有别的要求,那她上桌好菜就够了。“起来吧,去吃晚饭。”被窝底下,顾怀修轻轻拍了拍她。清溪被烫似的往旁边挪,抓紧被子道:“我得回去了。”顾怀修已经坐了起来,闻言低头看她:“先去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今时不同往日,他与自己的女人约会,不必再遮遮掩掩。清溪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啊,即将订婚的男女,吃个饭怎么了?顾怀修去卫生间了,清溪摸摸自己几乎全部湿透的纱裤,回忆那漫长的一小时,真是又羞又恼,尤其是,她轻轻地将凹陷的那块儿纱裤往外扯时,清溪难为情死了。纱裤湿哒哒的,衬裙皱巴巴,清溪躲在被窝顺了又顺,仍然担心隔着长裙也能看出来。顾怀修洗完脸出来,就见女孩躺在宽大的床上,露在外面的小脸愁眉紧锁。“没力气?”顾怀修愉悦地问。清溪瞪他,刚被疼爱过的小女人,媚眼如丝。顾怀修眸色变暗,想留她在这边过夜。但理智告诉他,他敢这么做,半夜徐老太太就敢找上门。“我这边有你的衣服。”在身体失控之前,顾怀修走到衣橱前,翻了翻,找出几套他当初为清溪准备的洋装,包括配套的贴身衣物。清溪再傻也不敢换外衣,那不是明摆着告诉祖母她被顾怀修欺负了吗?将顾怀修赶出门,清溪飞速换了里衣,再套上她穿过来的短衫长裙。至于皱巴巴的衬裙与纱裤……清溪跟顾怀修要了一个给来福装狗粮的包,暂且塞了进去,等拿回家再洗。收拾好了,未婚的小两口在陆铎别有深意的笑容里,并肩出了门。顾怀修有他自己的游船,南湖夜景朦胧,他与清溪在船上吃了一顿别致的晚饭。游船从湖西缓缓地划到湖东,顾怀修扶着清溪上岸,步行送她回家。“要进来吗?”站在家门口,清溪垂着眼帘问,面容姣好,声音轻柔。顾怀修幽幽地看着他的小女人:“改日吧,替我向老太太、太太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