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边笑边展开信封,“人家是解元郎。整个青州八百多名举子,就是他一人取得了第一。连那苏东坡都甘居人后。你就对他放心吧。”
展开信封后,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只见写着一句诗:
“投石冲开水底天。”
画眉拍手称赞道,“果然是对得好。这意境也对得出彩,也符合这新婚的气氛。”
她对着柳杏儿说道,“小姐等急了吧,奴婢这就去迎少爷来。”
柳杏儿用手指挂了挂画眉的鼻子,轻笑道,“你啊……”
画眉端着银色酒壶,走到院中,对着柳明福了一福:“少爷,我给您赔罪来了。您喝了这杯酒,我将这壶酒喝光,算是自罚。”
“你……怎么又叫我少爷了?”柳明问道。
“在奴婢心里,您永远是少爷。”
柳明好不容易过了画眉这一关,终于进了房内,将门合上,坐在堂内的木椅上喘气:“这画眉,这般犀利……”
房内一股清香的胭脂气,一张大床上铺着绣花的锦被和枕头。大红锦被上绣的是一对戏水鸳鸯,颜色鲜亮,栩栩如生。屋内的饰物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桌旁的蜡烛爆着灯花,红彤彤的火光,将这洞房暖成一片。
柳明刚刚又是陪酒,又是做题目,已经累得够呛,坐在床边喘着气。
那杏儿披着红盖头,有些幽怨地想道,自己的夫君,怎么还不掀盖头?
这成亲也是一波三折,刚刚又是出题解题,又让她在洞房呆坐了好久。
“杏儿,你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啊。”柳明慢慢将脚上皂鞋除去。
掀盖头,掀盖头……
“你还记得吗?这就是你当初的闺房,那时候,我还半夜里还闯进来呢。”柳明靠在床前感叹着。
掀盖头,掀盖头,掀盖头……
“杏儿啊……”
柳杏儿一把把自己的盖头给扯下来,瞪着眼看着他。
柳明一愣,见杏儿噘着嘴,明白自己刚刚疏忽了。随即一把抱住对方,杏儿失声整个人便靠在柳明身上。
这么凑近一看,柳明不禁有些看得痴了,杏儿那闭月羞花的娇颜,在烛光之下,显得更加明媚动人。那凤冠霞帔,更让杏儿的美,升上一个层次,如同月辉泄地,如同清水芙蓉。
柳明呼吸急促,直接将杏儿压倒在床上。
“堂哥……”杏儿脸红道,“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相夫教子。”
“那我问问你,怎么才会有子呢?”柳明也厚着脸皮说起了荤话。
“啊……”杏儿眼波流动,娇羞不能自已,任由柳明缓缓褪去身上衣裳。
烛影红摇,绣床之上,罗帐缓缓抖动,声声低吟,些些娇喘,洞房花烛夜,只恨今夜苦短,切盼次夜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