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接了通知,要去某酒店,谢茂等着他吃饭。
这就是天上下刀子都不能阻止他出门,何况是区区几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把那群鬼差赶出房门之后,衣飞石带上房卡,照原定计划步行到地铁站,挤地铁往目的地——这个点儿,地铁比打车快。正月将近尾声,许多人回乡过年还未归来,晚高峰的地铁依然拥挤。
衣飞石不大习惯与人摩肩擦踵的场合,尤其地铁里还有许多下班归家的女孩儿,哪怕这会儿都穿得挺厚实,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杠着,衣飞石就免不了往后撤。
地铁上,所有人都在玩手机。
衣飞石把身边的扶手都让了人,平静地站在人流中,稳如泰山。
九个站。一个站一个站飞逝。
到第五个站时,上来一个拎着帆布袋的年轻男人,长相普通,气质平平无奇,和地铁上大部分通勤归家的年轻人一样,上车之后寻找合适的落脚之处。
他走到了衣飞石前边不远处,离着大约三个身位。
衣飞石原本也不注意他。
直到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靠在人群之中,用手提的帆布袋挡住视线,伸手摸一个中学生的【JJ不让藕写的地方】。
这会儿全市中学生都已经开学,背着书包的中学生不知去哪里,路程比较远,正在低头玩手机。被摸了一下,他以为是误碰,连挪动位置都没有,依然沉迷在网络世界里。两下,三下……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骚扰时,已经是一站之后。
“你变态啊!”年轻气盛的中学生毫不客气,翻脸揪住那色狼就打。
“怎么了你这是!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年轻人把帆布袋一拖,轻而易举就钳住了中学生的手臂。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尽管营养好,长得人高马大,力气真不如成年人。
那人显然非常娴熟,钳住中学生后并没有立刻动手。
中学生气急怒吼:“你性骚扰!摸我!”
“你是姑娘不?你有胸有屁股不?我摸你?摸你哪儿了?”那人发出鄙夷地嘲笑声,指着身边打扮时髦的女白领,“我要真是色狼,我不骚扰她,骚扰你?你有屁股有咪咪吗?”
面对色狼的一整套经验,中学生气急昏头,只想打他,努力挣扎要动手。
那人故意松开手,让中学生一拳打到身边的女白领身上。
满车厢围观群众都没弄懂怎么回事,那女白领更是不明所以,平白无故被打了一拳,发出惊呼声。
那人立刻做出义正辞严地护花使者姿态,揪住中学生狠狠一拳,顿时就把孩子打得晕头转向。他依然不肯放弃,还要继续打:“属疯狗的是吧?逮谁咬谁啊你?你家长在哪儿?”
中学生打不过那人。
然而,两边看起来就像是势均力敌。
被打的女白领也弄不清楚状况,满脸愤愤,骂道:“熊孩子!”
熊孩子人人喊打。这件事上的弱者,瞬间就从中学生变成了平白挨打的女白领,围观群众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只有一些人举起手机拍视频。
衣飞石长臂舒展,越过看戏的众人,拉住了那人行凶的胳膊。
——原本拥挤的车厢,居然就能迅速挪出一小块空地。
“你什么人啊?你告诉你不要多管闲……”
一句狠话没说完,衣飞石已经拧断了他的胳膊,极有控制地抬脚,踹中他双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