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婉君说,“那也很多钱了,部队原来需要这么多钱维持的。”
“要不怎么说打仗打的就是钱。如果是战时,光是弹药的消耗就是个庞大的数据,非常的不容易。”李战感慨着说,“所以我一听说新涂装要几十万,我牙都疼了。一帮败家兔崽子!”
应婉君惹不住笑,想了想,说,“阿战,你可是从来没有问过家里的财务。”
李战自然而然地说,“那不是有你么,我管部队你管家里,协同作战。”
应婉君微微一愣,心都快融化了,没什么比这样的告白更加真情了,要知道这可是不经思考的真情流露啊!
“马上有飞行训练,今天是编队特技,很具观赏性,走,到明天办婚礼的舞台上去看。”李战拉着应婉君加快步子走。
明天的集体婚礼在外场停机坪前面的滑行道上举行,机场就开阔地多,几千人放下去都看不出什么来。作为副总教员,李战对训练安排门儿清,谁飞什么科目飞多久他不但有本账而且一字不漏地记在了脑子里。
停机坪,应该是停机棚,前面的滑行道中间那段正在进行搭建舞台的收尾工作,宣传科的干部骨干们带着场务连的官兵忙活着。宣传科长另有其人了,是位三十多岁的少校,姓庞,性格比较稳重,搞宣传是有一手的。
庞科长笑着汇报,“副总,小嫂子,场地的安排是这样的……”
“庞科长,我就是过来看看,别搞这么正式,你忙你的我们随便走走。”李战笑着打断庞科长的话,说。
庞科长从善如流,道,“好,副总你有什么指示随时喊我。”
上了舞台,应婉君说,“他们都叫你副总,这是什么职务?”
李战说,“副总教员,是临时职务。我们单位还没正式成立,现在许多岗位都是临时性质的。副总教员差不多是单位三把手了,权力比较大责任比较重。”
“原来是这样。”应婉君恍然。
轰鸣声起了,有战机从停机坪滑出。应婉君连忙看过去,一架接着一架,一共滑出了六架,纵队向起飞位置滑过去。她认得的,比之前在北库见过的歼-11B多了一对小翅膀,而且机翼面积好像更大了。
“这是歼十五,我们叫飞鲨,部队名字的来源就是战机的名字。”李战介绍着说,“今天飞编队特技,双机编队和三机编队。”
战机一架接一架地滑跃起飞,超短的起飞距离让应婉君大开眼界,道,“你平时也是这么起飞的?”
“是的,上航母了必须这样起飞,滑跑距离只有一百零七米,我们用的是重型战机,起飞的时候还不能满载。”李战说。
应婉君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倒抽了口气,“那很危险啊。”
“起飞不算危险,降落才是。看到那些阻拦索了吗,战机尾部有一个钩子,降落的时候用钩子勾住阻拦索,这样才能在一百米之内停住。”李战遥指第一飞行训练区。
李战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等他发现应婉君盯着他看脸色发白嘴唇发抖的时候已经晚了,赶紧的补救:“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
“要不回吧,没什么好看的。”李战说,心里都后悔死了,一下子没刹住车还以为是在给学员上课呢,这么一通说不把应婉君吓尿才怪。
应婉君坚决地摇头,“不,我要就看看降落。”
李战无奈。
机群结束了半个多小时的训练返航降落,当应婉君看到那么大一架战机被生生拽住的场面,小拳头都捏了起来,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下来。她真想对李战说你别飞了换个岗位之类的话,可她知道飞行是李战的命,离开了飞行的李战是行尸走肉。
部队家属不好当,战斗飞行员的家属更不好当。
李战好一阵宽慰才让应婉君慢慢缓和下来,说,“刚刚不是看到了吗,好运来啊,我外号好运来,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的。”
“好,我不担心。”应婉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