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自己从前的作战都太不相同了,典不识总觉得哪里使不上力,却说不上来。好像一肚子勇武没有找到出处,反倒感到了此行的棘手。
正在这时,仇牧忽然从前面的拐角伸出头来,对典不识招手道:“典兄!典兄!你过这里来!”
典不识走了过去,奇道:“仇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仇牧拉着典不识就来到一边,道:“我等你许久了!”
典不识道:“接了大哥的令,我马上就要去奔袭戎都了,实在没时间与你闲聊……待我回来,你若有什么事要找我,我们细细说,如何?”
仇牧看了看左右,摆了摆手,让那些抱着典不识金盔金甲的侍人都退远些,这才对典不识道:“……正是和你打戎都相关呢!你快过来!”说着仇牧又往花园深处走了些。
典不识这才跟着仇牧走了几步,停在仇牧身旁,仇牧问道:“典兄,你可知道,女人最喜欢的是什么?”
典不识道:“……这跟打戎都有什么关系?你说要紧的,不然我走了啊。”说着典不识作势转身要走,仇牧一把拉住典不识,道:“唉!你要打的是不是戎公主,汉王是不是交代你要劫持她,最好挑起左右两贤王的不合?”
典不识道:“正是!”
仇牧神秘兮兮地说:“你这都没看出来么?那戎公主,是在相驸马呢!”
“什么!”典不识怒道:“相驸马相到她爷爷头上来了?大哥怎么没告诉我?!”
“汉王不觉得这是相驸马!汉王觉着这就是偷袭,可是在我看来,这其实与相驸马没什么两样!”
“……”典不识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感觉大脑里有一层窗户纸,只差最后一点就能点破了。
仇牧道:“这一仗的关键在于什么?……在于女人!你要进入戎都靠的是谁?靠的是戎公主!你要挟持的是谁?是戎公主!你要靠谁挑起左右贤王不合?还是戎公主!”
“你这么一说,倒也好像是。”典不识看了仇牧一眼。
“既然这一仗的关窍在于女人……对付女人谁最在行?我呀!你还不快过来听我好好与你讲?”
典不识抬了抬下巴:“……你讲!”
仇牧看了看左右,道:“我跟你说,这戎公主啊,她是在相驸马,也不是在相驸马。为什么呢?因为她从来没有看上过任何一个男人。你说一个女子,为什么会与那么多的男人厮混?
那个戎公主,据说面首有许多,就连那些沙场征战的戎人大将,许多都被她弄得魂牵梦萦,她为什么就不能如我们中原的女儿一般,从一而终呢?”
典不识问道:“……为什么?”
仇牧得意地道:“……因为没有人真正地征服过她。那些面首,跟她是主仆,那些将领,也都曾为了老戎王赏识,有求于她。她从来高高在上,没有做过一次真正的女人。因此才会……懂了么?”
典不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仇牧道:“若你遇见了她,若想近她的身,万不可像从前伏击偷袭那般,把真性情给藏了,做出一副温顺假象来骗人。相反,你就该威风凛凛,万不要给她假以辞色。”
典不识皱起了眉头,仿佛在思考,仇牧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是我一直珍藏秘制的龙涎香,到了关键时候……只要闻上一闻……”说着仇牧把小瓶儿塞进典不识手中:“……这下只好忍痛割爱,送给你了。”
典不识将那小瓶儿收入怀中,点了点头:“那我就收下了,多谢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