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中的暴风雨压的纪舒宁喘不过气,声音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孩子……很好……”
“真的么?”,他看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像是要生生的刺穿她的灵魂。
纪舒宁僵着脖子点头,眸光四处躲闪,不敢看他。
“阿宁,这是什么?”,他手中扬着一本书,纪舒宁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滕宣步步紧逼,再问:“告诉我,这是什么?”
“是……是我闲暇时看得医书。”,纪舒宁的目光从那本医书上收回,有些心虚。
明明这本书被藏起来了,滕宣,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滕宣盯着她,将医书翻开到其中折起来的一页,轻声问她:“怎么把这里折起来?”
纪舒宁听着那口气,毛骨悚然。
那折起来的一页,就是堕胎的药方子。
“还有这里……”,滕宣又翻开另一页,“阿宁,怎么关于滑胎后调理的这一页,你还做了批注?”
他凑近她的耳边,语气极其的阴狠,“是不是就在等着滑胎后派上用场了?嗯?”
纪舒宁身子轰然的冰冷,滕宣将她越掐越紧,深邃的眸子里看不见深处的情感。
“纪舒宁,我以为你有心,我以为你再恨我,也不会抛弃孩子,可我错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心?”
“你说我残忍,纪舒宁,到底谁更残忍?”
他问:“纪舒宁,你从来就没想过生下这个孩子么?”
她霍然抬起头,毫不回避地看着他,“是,我是没想过,孩子已经没了,我还想什么?”
“你说什么?”,滕宣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手指泛白,“纪舒宁,你把孩子怎么了?”
纪舒宁眸光空洞地看着他,“我说,孩子早就没了,没了没了……你还在期待什么?”
他将她扯进胸膛,死死地看着她的眼,纪舒宁毫无畏惧地回视着他,滕宣突然将她甩入了床帐内,“画心,画心——”
画心在门外就已听到他们的争吵,此刻垂着头走进来,只听滕宣盛怒的声音说道:“给她把脉。”
画心上前,纪舒宁的身子往床内缩,一下就被滕宣抓住了手腕递到画心的眼前,画心不敢犹豫,忙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片刻后,她也是一脸苍白,却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说——”,滕宣语气阴寒。
“皇上,奴婢医术有限,不敢、不敢确定……”
“还不快滚去请太医——”,滕宣怒吼道。
画心忙跑了出去。
滕宣目光再次射向纪舒宁,纪舒宁已经很久没见过滕宣这么暴戾的表情了,下意识的怕得全身颤抖个不停。
“纪舒宁,你最好祈祷孩子没事,不然……”
他的威胁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威胁她,而她想的却是:滕宣这一次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了。
方太医被画心催促着赶来,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的,滕宣冷声道:“给她把脉。”
方太医上前把脉,,他本就满脸的汗水,摸上纪舒宁脉搏后配上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那模样可怖异常。
“皇、皇上……”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