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帮不了什么忙,别耽误了他的学业。”
“这是孩子的希望。”,滕宣说完后离开。
纪舒宁静默地伫在窗前。
胸前的项链有些发凉,那日被滕宣戴上去后,就未再取下来,纪舒宁将项链从衣里掏出来,上面镌刻的那个宣字,拉面低调而灼目,深深的烙印刺疼了纪舒宁的手,纪舒宁拿出另外一条——葛方死时,终于交付到她手里的项链。
一模一样,却像两个不一样的人生,兜兜转转都回到了她的手里。
春儿走了,这宫里,更让她感到寒冷。
……
今日风小了一些,有几分东去春来的端倪,纪舒宁走到了太和门,站在高高的拦墙上,能俯瞰到整个北华门。
而此刻那北华门,丽华正在门前徘徊着。
韦皇后已死,纪舒宁怀孕后,滕宣加强了宫中的戒备,尤其是对临华楼,丽华想要再进宫,很难。
但她非进宫不可,她的愤怒,她的恨,不见到纪舒宁,怎么能发泄?
永远记得在乱葬岗看见自己母亲那被被剔得只有一张脸的身体,她甚至连安葬她,都不被允许。
她是见不到滕宣的,滕宣这个男人有多心狠手辣,天下人都知道,而这么残忍的对待先皇废后,原因除了是纪舒宁,丽华想不出别的。
她曾经也真心的喜欢过纪舒宁,那样善良的女人,在她被媚姬逼婚的时候,她挺身护着她,她心里是感动的。
可是,那点感动和感激,在看到母亲惨烈的身体时,全部消失殆尽。
为什么,连一个全尸都不肯留个她,要让她死的这么难堪。
纪舒宁也知道,丽华来这宫里,定然是来找她的——为了韦皇后的事……
“画心,我想再逛会,可手有些冷,你回临华楼拿个小暖炉给我暖暖手。”
“这……”,画心为难,现在纪舒宁身边就她一个人跟着,若是……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就站在这儿,等你来。”,纪舒宁搓了搓手,画心想着纪舒宁这些日子的确是很安分,而且对这个孩子也越来越小心翼翼,便点了点头。
这宫里侍卫众多,都是信得过的亲随,纪舒宁在这里,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画心走后,纪舒宁便走到了北华门前,“丽华,来找我吗?”
丽华握紧了拳头,点了点头。
纪舒宁淡淡说道:“进来吧。”
纪舒宁拿出了腰牌,守卫放行让让丽华进来,纪舒宁从另一条小道带着丽华去了临华楼。
临华楼里,画心拿着暖炉去北华门找纪舒宁,而燕绥这次回来,滕宣正在考验他的骑射是否精进,所以屋内,只有她和丽华。
“丽华,你是为了你母亲的事来的吧?”
丽华再也忍不住,集聚许久的怨恨全部射向了纪舒宁,口气愤恨,“是,我是为了我母亲的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了当日的错误已经受到了惩罚,皇上更是为了一个谣言就将她关司者库受尽折磨,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要她的命?为什么要让她死的这么惨?为什么连让她入土为安都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