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滕宣笑容寒意森森,“本王倒想知道,何人有如何能耐,竟然能挑拨三国共同与我北凉为敌——”
夏国国主低眉顺眼,看了晋国国主一眼,晋国国主瞬间明了他的意思,开口道:“宣王殿下,我三国一直臣服于北凉天威,此番愚蠢之举,乃是被东秦战王司空靳所鼓动,可见司空靳此人对北凉,定然野心不小,宣王殿下应当小心才是。”
他试图将滕宣的注意力引到东秦的身上,却不知,即使不用他引,滕宣的注意力,此刻也早就在东秦了。
滕宣淡笑不语,笑中绵绵无数冰针,司空靳进入益阳城,三国明显早已知道,而司空靳,不过在借三国来削弱北凉的实力。
或者,司空靳从一开始,连滕贺与滕宣之间因纪舒宁而起的矛盾,也早已算到了,此举,不过就是要他滕宣的命。
三国国主互相对看了一眼,都在猜测滕宣此刻的心思,在紧张的气氛中,滕宣终于开口,“既然三国不想签订协约,本王也不勉强,还请三国国主自己割下首级,让本王回朝向我北凉君主有一个交代。”
“宣王殿下,这……”夏国国主有些心惊肉跳,“宣王殿下,协约既然已经说定,自然该签,我等岂敢违约。”
滕宣倒是淡淡笑了笑,“协约,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本王现在,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三国国主私下里眼光流转,滕宣心里,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纪舒宁被司空靳带走,在益阳城外,有他的人马,不是很多,不足以组成一支军队与滕宣的几十万人马相抗衡,却个个是强中之手,加上现在又有纪舒宁在手上,他就不信滕宣敢轻举妄动。
司空靳暗红色的锦衣妖娆多情,他一瞬不瞬看着纪舒宁,手上却在剥橘子,纪舒宁被五花大绑在椅子里,冷眼回看他。
司空靳剥完了橘子,将橘子放到了纪舒宁嘴边,纪舒宁别开脸。
司空靳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庞藏着一丝怒气,他扣住纪舒宁的下巴,将橘子强行塞进了她嘴里,“吃下去——”
纪舒宁扭着下巴瞪着他,在司空靳阴狠如蛇一般的目光中,不知不觉将橘子吞了下去。
司空靳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收紧,微微眯着眼,眼中淬着毒汁,“你还是回到了滕宣身边。”
纪舒宁甩了他一眼,回到滕宣身边?
她是自愿的么?
没人比她更想逃离滕宣身边,可她逃不了,滕宣那样强势的男人,位高权重,她很清楚,她是逃得了今日逃不了明天。
“你还在怪我?”司空靳眉眼一凉,“我给的,是救命的丹药,毒是段连城下的,药是滕宣喂进你嘴里的,你这么恨我,怎么就不恨滕宣了?”
“滕宣……?”纪舒宁微微沉吟,脑中想起自己生死之间徘徊时那个时而温暖时而冰凉的怀抱,是滕宣么?
那时候,他在她的身边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