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继续盯着,一有抛售,就立即进仓,不管什么价格。”容君烈吩咐道,“对了,我让你注意叶明磊,他的公司有什么动向?”
“暂时没什么动静,不过我发现他跟新崛起的程氏企业有商业来往,前些日子通过别的渠道划了一笔巨款到程氏企业名下,并且我还查出,前些日子抢我们项目的正是程氏企业。”李方涵道。
程氏?容君烈皱起眉头,他之前见过那位后起之秀,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程氏并不是上市公司,注册资金也只有五千万,如此一个小公司,竟敢跟他们抢生意,若是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支撑,他们简直就是活腻了。
“去查查他们是什么关系。”容君烈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发出“笃笃”声响。这事越来越有趣了,叶明磊对付他,却不肯直接与他为敌,他所顾虑的只怕是小九吧。
隔山打虎,即使打不到虎,他至少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倒是狡猾之极。
“是。”李方涵将他看过的文件收起来,瞅了一眼容君烈颈上戴的颈托,笑着打趣,“总经理,虽然戴着这东西很挫,但是你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也该回公司看看了,要不然什么时候易主了也不知道。”
容君烈天天在家里休养,吴嫂变着花样的给他补身体,叶初夏一个小时来叫他休息半小时,他的日子过得惬意得很,在这样瞬息万变的关键时刻,他不坐镇公司,确实容易出意外。
但他是谁呀,他是容君烈,当年纽约华人中的传奇,与30年前的景柏然并驾齐驱,他就是三个月不去公司,也不怕公司会易主。
“我倒是等着能人居之。”他淡笑着道。
李方涵对他变态的自信心实在无语,他收拾好东西走了。容君烈想起今天要去医院检查,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慵懒的模样甚是迷人。
近来风平浪静,叶初夏时常去景家,回来后更加沉默了。容君烈偶尔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三缄其口,怎么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他本来就对景家的人恨之入骨,她不愿意说,他更加不想追问,两人就这么怪异的相处着。
叶初夏最近肠胃不好,吃了饭后总是想吐,吴嫂看着,总觉得不对劲,老是看着她平坦的小腹,然后有一天,她去打扫主卧室,从床下扫出一个没用过的验孕棒,她当即偷偷摸摸将验孕棒藏了起来,不敢声张。
后来叶初夏想起验孕棒时去找,怎么也找不到。包里还有两支验孕棒,她却失了勇气,不敢去测,她安慰自己,明天月经就来了,她没有怀孕,绝对没有。
也不知道是自我催眠意识强烈,还是她压根真不往这方面想,这些天吐得没那么厉害,渐渐的好起来,可是当她有一天看到自己经期表时,才发现月经已经迟了好几天了。
她的心止不住往下沉,有些事情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
这天,她趁着容君烈与李方涵在书房里谈公事,她拿出验孕棒,去卫生间测试。其实生过孩子的她,早已经知道自己有可能怀孕了,但是她潜意识里,仍不想面对,所以拖了这好些天,直到现在拖不下去。
她心一横,拆了精美的包装,刚将验孕棒放进尿液里,屋外传来开门声,她手一抖,险些没抓稳。尿液在白色的测试面上往上浸,散漫的红色渐渐凝聚成一根红线、两根红线……
“嗒”一声,手里的验孕棒落了地,叶初夏只觉得眼前尽是那两根红线,她的头嗡一声炸开了,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肚子,眼泪慢慢在指间晕开。
容君烈走进卧室,他没有看到叶初夏的身影,又见卫生间的门紧闭着,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小九,你在里面吗?”
叶初夏没有回应,他放重了力道,又敲了敲门,“小九,你在里面吗?听到回句话。”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容君烈伸手握住门把,拧了拧,却没有拧开,他生怕叶初夏在卫生间出了什么事,用力拍着,“小九,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