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骜感受着紧靠的温度,侧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虞君樊的侧颜。
虞君樊道:“上京那几家,早就不满雍驰一人专横朝纲,再加上太后与雍家离心,如今又收到了皇上秘颁的‘衣带诏’,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
古骜笑了笑:“他们会怎么做,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虞君樊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晚风:“我知道什么?”
“有几人对雍家有深仇,又擅武功,是谁把他们引荐给接了衣带诏的那几家?”
“是仇公子那做御史的表叔。”
“那他表叔又是从何处知道有这几人?又是何人在上京世家之中暗插眼线,于酒会诗会中纵横议论,引导风向?”
虞君樊轻声道:“那都是些心系天下的士子。打心眼里觉得汉王抗戎心系天下,摄政王窃据尊位。”
“喔,”古骜伸手刮了刮虞君樊的脸蛋:“这么说,你是一点儿力也没出咯?”’
虞君樊笑道:“都是汉王天纵英明,关我什么事?”
“你呀……”
“我怎么了?”虞君樊看着古骜。
“我看你醉的不清,不如我们回房罢。”古骜道。
回到房中,关上了门,古骜便一把拉住了虞君樊,捧起他的脸,深深地亲吻了起来,他衔住他的唇,舌尖探入侵扰他口腔内的温软,一边亲着,古骜的手一边解开虞君樊的衣衫。
“君樊……君樊……”气息间带了些粗重。
“骜弟……”虞君樊湿润着唇色,软着身子,靠在古骜肩头。
古骜一把将面前的人抱起仍在床上,顺手拉上了细帘。
夜里的云朵飘来,遮蔽了月光,房中火烛黯灭,只有帘外的微光、和隐隐飘来的暗香,刺激着人的感官。
汗水裹在了被褥中,室内浸满了迤逦。
……
……
……
虞君樊从古骜的肩膀后抬起了脸,他先看了看古骜深睡的模样,然后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叫来服侍的侍人。先下床洗了澡,换了衣衫,又令人打好了温水,拧好了温热的毛巾,虞君樊将毛巾搭在手掌上,开始一点一点地给古骜擦脸。
古骜的眉毛动了一下,虞君樊不由得笑了,凑过身去,他在古骜颊侧,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