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事情?请将军大人指示。”
“如果他们真的想办法渡河的话,你们不要阻拦他们。”
“不阻拦他们?这是何用意啊?”
“这条大河毕竟是两位魔王领地的交界区域,本质上不属于任何一位魔王,就算他们真对我们有攻击意图,光是渡河的话,我们这边也没法真的动手,要是动手的话,本就理亏的我们就更亏了。”虽然事实一定不时大家看到的这样,但是民众可不会理睬,也无从得知“真相”,他们只能相信自己听到的,如果在“公共区域”动手,只会让事情更糟糕,“所以为了逼迫我们先动手,他们一定会挑衅我们这边的士兵,告诉手下的士兵,就算敌人朝我们这边扔石头,吐口水,也要让大家忍住,千万不要先动手。”
“是。”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表明我们就会任人欺负而不还手。”如果光是告诉手下人不能动手,大家肯定会有怨言的,还不如直接将反击的条件和限度也告诉所有人,“只要敌人敢踏上力之魔王管辖的土地,或者是我方受到明确来自敌人的实质性进攻,那就可以进行反击了。至于限度,所有反击都保证以防御性为主,只要敌人不再进行攻击或者侵略,就停止反击。”
令行禁止,对于军队来说是很重要的,但是如何在战争期间还能保证这一点,就需要指挥官的能力了。虽然憋屈,但是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前线指挥官就断线去发布命令了。
“唉……”
断线之后,副官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用想都知道,不管是发布命令的副官,还是执行命令的大家,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艰难。可是战争与战略是两回事,不能因为一时之间战争的输赢而放弃了整场大战略与大环境之下的输赢。他需要保证,在力之魔王回来之前,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就算不赢也没关系,至少不能让局势有丝毫恶化的趋势。
“所以,大人啊,您到底在哪里呢?”
·
“事情竟然是这样?我就说弗朗西斯这小子不可能是凶手嘛。”
而在临时据点,力之魔王和莱格纳德倾听着齐格森对之前发生所有事情,以及自己调查得到的情报的汇总。
“确实,如果老先生所言为真,那么光之魔王遇刺的时候,弗朗西斯还在昏迷之中,是没有作案时间的。”虽然不知道真伪,但是莱格纳德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齐格森,“而且这位老先生和弗朗西斯在一起也是被很多人看到了的,他的证言是可以采纳的。”
此外,要杀掉弗朗西斯却没有直接杀死,而是要让他暴露在外人的视线中,之后再出是他刺杀了光之魔王的假象。然后自己因此替父亲去视察各位魔王,又碰到了被什么东西夺舍的愚之魔王……这承上启下,连接的也太丝滑了。仿佛从一开始,那个刺杀弗朗西斯的黑影就是为了让魔界走向这样的局面。
“但是弗朗西斯居然是生命之神的孩子,这可真是为所未闻啊。”在力之魔王的记忆中,神界中一直都是不存在与死神相对应的神位的,现在看来,这其中可是有着不浅的隐情的。
“不过,作为生命之神,弗朗西斯为什么无法驾驭永生之枪,反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呢?”看着躺在床上还没有苏醒迹象的少年,莱格纳德和力之魔王都很奇怪。
“毕竟现在的他不是已经死去了的维塔二世,是弗朗西斯,而这根树枝所承认的,恰恰是维塔二世。”说到这个,齐格森很是为难,但很快,他就灵光一闪,看向了力之魔王,“如果我们想和愚之魔王开战,弗朗西斯是必不可少的,可现在的他,有无法成为战力……所以,力之魔王阁下,揍他一顿吧。”
“啊,揍他?我没听错吧?”
“是的,你没听错,等他醒过来之后,你就揍他一顿,往死里打也没关系。”看起来,这不是他随口胡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想法,“不管他是突破了现状,获得了掌握永生之枪的新力量,还是回忆起掌握永生之枪的方法,实战都是最快的办法。”
“可要是我下手没轻重……”
“如果你自认为有能力突破永生之枪的防御的话,确实可以下手轻一些。”
“那我知道了……”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先休息一下吧,等之后弗朗西斯醒了,就请你们帮下忙了。”看到力之魔王直接沉默了,齐格森便站了起来,“我还有事,需要先离开一下,你们在这里很安全,不需要担心安危的。”
他需要将这边的事情,告诉空之魔王。
“那个,老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就在齐格森即将离开的时候,莱格纳德突然站起来叫住了他,“从您的话语中,我听出光之魔王大人是自愿被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莱格纳德的疑问,齐格森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这样一句——
“不是自愿,而是在意外之中的顺理成章。他用自己的生命,为凶手打上了一个无法磨灭的灵魂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