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这笔旅游支出……单是算算就是很大一笔投入了,而那两辆汽车,在这笔钱的映衬下,其实也没那么显眼了。
主要的投入,还是在旅游支出。因为员工人数真的真的很多。
“卫先生,你不会破产吧?”
卫锦煊捏捏她粉嫩的脸颊,“难道我在你名下的财产已经少到这种地步了?”
“你不是要用我的钱吧?”
看她一脸的提防,卫锦煊嘴抽了抽,没好气的又捏了下她的鼻子,“放心,钱全部由公司财务处支出。”
那还差不多,虽然觉得卫先生财大气粗,不过这是收买人心的重要一环,她就不说什么了。至于她店里的员工福利,张思宁想了两天,觉得还是发钱比较实在。
过完腊月二十三小年,离过年真的没几天了。曹婶把年货都准备好,该切的切,该炸的炸,有的菜是直接做做好在冰箱里冷冻,到时如果要吃的话,拿出来热热就好。
张思宁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没人敢让她下厨,就怕磕着碰着的,那可得不偿失了。
这天傍晚,外面下起了今年的第三场雪,雪粒不大,但风呜呜的吹着,即使待在屋子里也能听得清晰,可见外面是真的很冷。这种天,她是绝对不能出去的,路滑不说,万一吹了冷风感冒了可怎么得了。
卫先生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老婆抱着大肚懒洋洋的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曹婶昨天已经离开,如果不是公司实在有急事需要处理,他也不会出去一下午。
“不是说明天就放假了,怎么还有事忙啊?”被老公搂进怀里,张思宁撇着嘴问道。
卫先生手还是比较暖的,他摸摸她的手,也是暖的,这才放心说,“是博朗,博朗新上任的ceo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今天到华信找我讨说法。”
他语气淡淡的,但却清清楚楚的透出了一股十分冷然不屑的讥讽,显得很狂佞,却真的很带感。
不过话说回来,拖了这么久才露出马脚,也是卫先生下得一手好棋的原因。他一面让那些已经归于华信的分公司与博朗虚与委蛇,一面又不耽误为华信效力,两不耽误不说,还能造成一切都很正常的假象。这种事不是高手,没有广阔的人脉和坚实的基础,真做不来,首先那些执照就是个大问题。
所以至今张思宁依然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能做的干干净净,不留把柄。
这里面要注意的事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住把柄反咬一口,可卫锦煊就是这么牛,他这一手偷天换日,暗度陈仓玩得极其精准,不佩服真不行。
再加上这次法国那边派来接任博朗的ceo是个纯法国佬,也不知卫锦邵那猪脑子怎么想的,明知卫锦煊在国内打拼多年,实力非同一般,竟然还派个老外过来,这不坑他,估计都对不起光大华人同胞。
而那位法国先生呢,在察觉到事情不对后,竟然第一时间过来找他兴师问罪,这是有多蠢才会觉得他会承认自己做过违法的事?
所以结果当然不欢而散。
听完卫锦煊的叙述,张思宁真是差点给自家老公跪了,她之前只知道他架空博朗的行动很顺利,却没想到他还示意下属公司左右逢源迷惑博朗,人才啊!她老公不去从政真是屈才了!
“那法国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吧?”说到底,卫锦煊行的不是正道儿,所以她还是比较担心。
卫锦煊很淡定,“博朗现在等于进了死胡同,需要注资大笔资金才有可能起死回生,不过如果法国那边注资,那法国卫氏就有可能出现短期内的资金紧张,这样一来,势必影响卫氏的股市行情,到时我就用你的名义去收购卫氏发行的股票,之后再把我名下的股份转给你,那到时如果顺利,你就能进入懂事会,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这样一来,主动方就变成了我们,卫锦邵那边变成了被动方。至于博朗的事,你更不用担心了,如果是前两个月,我可能还担心一下,现在,哼。”
哼的意思就是万事ok?
张思宁对收购卫氏股票,进入懂事会,拥有话语权,还有主动被动之类的并不明白,但她觉得她家老公应该是在一步步的实行报复计划,垂头,看了眼他明显不协调的裤腿,张思宁有些心疼的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说,“放手去干吧,即使失败了,还有我这个长期饭票在,别怕。”
这个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不及这句话令他感动。卫锦煊缓和了眉眼,与她额头相抵,“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