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显赫地位加持,他本人却是个闲云野鹤,不光不领职务,还常年不在京中,只在封地逍遥快活。
他生得高大漂亮,年近三十却仍未娶妻,整日流连青楼楚馆,可堪世人称的一声“逍遥王”。
只是魏桓知道,那个人,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
他背后的仇恨、心里的筹谋,手中的势力,脚下踩的鲜血与白骨,都不是世人能够想象和形容的。
魏桓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今日的宴席上,他知道只要自己手里握住那个筹码,建安王早晚回来找自己,只是这么早,却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便以胸口发闷为由,将魏石留在前厅,自己出去信步走着。
刚刚离开众人视线,便见一个侯府小厮打扮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垂着头低声说:“还请世子移步,我家主子有请。”
魏桓垂眼看着他,挑眉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小厮丝毫不乱,依旧低声回答:“主子说,您知道。”
魏桓唇角微微勾起,点头应下,由小厮在前头领路,两人七拐八拐走到一处亭子。
亭中站着一人,身形高大,气势凛然,一身锦衣玉带彰显着高贵的身份。
他闻声回头,凌厉的面容与当今皇上有六七分相似,只在眉眼处更具威势,一双剑眉上挑,垂眼看人时,总是透出一种无名的杀机。
魏桓远远便停住,拱手相拜,声音肃然:“拜见建安王。”
只是在低头时,眉眼却流露几分了然。
他果然来了,远早于他预期的时间。
慕容渊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远处的人。
他听说过长姐的这个儿子,纵然生得极好,却是身患恶疾性情顽虐,不堪重任。
他对这个外甥也没什么兴趣,只是他实在是挡了他的路了。
本以为只是碰巧,不想派人调查一番,却发现宿州那处,完全像是依着他的性子与谋划来的。
几番交涉毫无进展,慕容渊实在想见一见这个外甥了。
他缓步走到魏桓跟前,却没叫他起身,垂眼看着他,声音低沉冰冷:“皇叔我想要宿州邑山那块地,外甥为何就是不肯脱手呢?”
魏桓起身,面上表情颇为惊讶,他笑了一下:“竟是皇叔想要吗?那何谈买卖,外甥自然双手奉送。”
他坦然地与慕容渊阴沉的目光对视,唇角始终勾着浅淡的笑意:“只是地契如今不在身上,旁人府中也不好议事,不若我与皇叔再约地方如何?”
良久,慕容渊嗤笑一声,淡淡地评价:“世人说你‘不堪重任’,看来竟是误解。”
魏桓点头接下:“世人对皇叔,不也是误解颇深吗?”
慕容渊眼底染上杀机,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惦着,似在思考什么,末了杀机化为一笑,他说:“好,那便再约。”
目送慕容渊缓步离开的背影,魏桓收回目光,走进亭中坐下。
果然,他这个皇叔和当年一样,没有点子值得动心的筹码,是完全无法撼动的。
他正想着,亭外翻起一阵风声,一个暗卫落在亭中,低声禀告:“回世子,林姑娘和侯府世子又见面了,还收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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