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没有直接解释,反而陷入某种沉思,魏桓一直盯着她的反应,眼中渐渐蒙上一层寒霜。
所以她是真的打算逃开吗?
就像上一世那样?
因为他……终于没有压制住自己,在一次次的濒临暴露之后,将最暴戾残忍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一个正常人面临这种事,应该怎么做?
这个想法在魏桓脑中浮现一霎,转而他就觉得情绪无法控制。他听到那些人构陷她、污蔑她、羞辱她……他不想容忍,他甚至不想让她们好死,而是一定要痛苦地、畏惧地被折磨死。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起自何处,上一世仿佛也是这样,生生让他成为一个坐在尸骨堆上的魔头。
这一世醒来后,一切的控制、一切的温存恍若顷刻破碎,他再次陷入曾经的恐慌——一切都会重蹈覆辙。
看到他的面容微微狰狞,摁在膝头的双手也在控制不住地颤抖,林煦心头一惊,连忙解释:“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如果换个……”
她犹豫着措辞,不知该怎么劝说,话未说完,就被魏桓一把抱住。
林煦此刻正蹲在地上,魏桓这样抱过来,仿佛将整个身体的重量一齐朝她压来。
魏桓虽然因为多年病痛,身体比寻常人都要清瘦,可到底是副成年男子的骨架,林煦多少有些应付不来。
她向后趔趄一步,终究还是费力定了下来。
挣扎着抬手,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轻声问道:“怎么了?”
魏桓好像突然失力一般,一动不动地窝在她的颈项里,鼻间一股熟悉而安心的味道,那是许多种草药长期浸淫的香。
良久,他闷声说:“你要是换人,我就不治了。”
这话听着像是赌气,尤其从他口中说出,林煦有些想笑,却又有些心疼。
她说:“不用换人,我就能治好。”
忽地,林煦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动作,手臂似乎伸向她的腰间,勾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的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吐息,吐息温热,声音却是凉的:“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林煦转不过头,也跟着想了一下,忽然“铮”的一声,想起来了。
那是梁明辰送来的荷包。
她昨晚拆开看了看里头的药材,想着也给魏桓做一个,然后又将它缝起来了。
魏桓揉搓着那个荷包,布料很软,看着像是江南那边的贡缎。
应当不是永安堂的,永安堂的东西他见过,大多是一种结实耐磨的深蓝棉料。
而且这玩意儿昨天还没有,今天才戴上的。
思及此,他的心里有了答案,磨了磨牙,语气有些危险:“谁送的?”
问完这个问题,他清楚地听见林煦小心地吞咽一声,却迟迟没有听到回答。
魏桓自认今日受了许多委屈,不想再忍,手上用力将那荷包扯下,紧跟着一口就咬上林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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