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骜把毛巾往旁边一扔:“……不擦了,你还让不让我擦了。”
虞君樊无言地拉住古骜的手,古骜叹息了一声:“我算是明白史书里,那些昏君是怎么……”
还未说完,虞君樊就送上了唇间暧昧的吐息。
……
……
……
那侍者在外间伺候着,后来又加了两次热水,心道:“洗个澡怎么就洗了这么久。”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起,才看见汉王半托着虞太守,两人穿着薄衫,一道掀帘子出来了。那侍者忙垂了头,只听汉王低声说:“饿了吧,想吃什么?”
虞太守半闭着眼睛,耳语般地贴在汉王颊边说了什么,汉王的目光里满是情意,道:“……行,都依你。我这就去吩咐。”
然后两个人就对望着笑了。那侍者忙低着头进了浴室收拾,这次他可以仔仔细细地检查浴室每一个角落……他先把浴桶边席子上的水擦了个干净,又挽起裤脚,跪在地上擦地上的水。擦着擦着,他感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他狠狠地搓着手中的抹布,可却似乎怎么也散不去那不断掠过鼻尖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古骜为虞君樊用簪子把他半湿的头发挽了起来,虞君樊亦为古骜挽好了发。席间,虞君樊如往常般给古骜布菜,古骜道:“别顾着我了,你多吃点。”
虞君樊笑了笑,没说话。
古骜道:“你又笑什么?”
虞君樊看了一眼古骜,道:“我本来想说,‘你不吃,我怎么吃得下’,后来想算了,不撩你,怕是你等会儿又要瞪我了。”
古骜道:“吃饭就吃饭,又说这些。”
虞君樊撑着额头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对古骜道:“……怎么样,难为情罢?谁叫你从前老是对我说这些话,也让你尝尝这滋味。”还没说完,虞君樊自己又笑了。
古骜无奈地看着虞君樊,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唉。”
虞君樊道:“你叹什么气?”
古骜道:“我这是自作孽,叹自己呢。你说我自寻烦恼的,怎么就寻了个你这么让人不省心的。”
虞君樊笑了一声,低下头道:“我怎么知道。”
……两人吃完了饭,准备一道出城去看防务,也顺道去军营中走一走。
在路上,虞君樊忽道:“对了,如今北地大定,疆儿在汉中离着这么远,不如接他到身边来罢?”
古骜想了想,道:“也可。”
虞君樊笑道:“我从小跟着我父亲,可学了许多东西呢。等疆儿来了,你若没空教他,就让他住我那儿,我虽不敢自夸,但诗书易理,鞍马弓箭,为疆儿启蒙还是够的。”
古骜握住了虞君樊的手:“……那我就把疆儿托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