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荐票的砸几张给照人吧,收藏照人也喜欢。*
趁着天晴,照人同玉眉玉秀她们上山扯了几次笋后,竹笋就出山了,这时的竹笋长成了嫩竹子。晒了几回笋子,后院的香椿芽也摘了好些晒干收了起来,这干货放到冬天少蔬菜的时候吃,格外爽口。
待浮萍始生柳树发芽鸭子下水山和尚也跳到枝头上欢快鸣叫的时候,意味着第二拨农忙就要开始了。
沈家要栽地瓜芋头蔬菜玉米的三亩地已经耙过第二遍整好垄了,就等着下一场雨来把菜秧瓜苗栽下去。又赶着时间将栽秧的水田耙过,撒上土肥和粪养着,栽了地瓜秧就要栽水稻了。田地里的油菜和冬小麦快要收割了,蔬菜秧子也出苗了要匀苗栽种。
离夏日还远,照人的衣裳做得也不急,在这晚上没有娱乐的时代,睡不着觉这针线活便成了照人的寄托,常点了油灯靠在床头细细地裁细细地缝。宁静的夜里,油灯的火光在墙上不停地跳跃着,房间里只听见衣料抖动摩擦的声音。
这天晚上终于下雨了,经过一夜的雨水浇灌,田地湿透透的,地瓜秧可以栽了。
地瓜和玉米算是农家的第二道口粮,米粮不够吃的时候,就用地瓜玉米拌着充当主食,所以这活儿马虎不得。
秧种早了难活,种迟了瓜儿太小收成不好。在农村,田间地里山上的哪样活儿不是按时节耕种收割?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是有道理的。
沈丘山夫妇把秧苗从地里割了挑回来,照人和哥哥则在家里剪枝。两三根叶片儿一段,剪一大把就用稻草绑一茬。
剪了一天就将两亩地栽的秧苗剪好了,第二天照天也下地去栽种了,留得人一人在家。
她将剪剩的地瓜藤的嫩叶切得细细的,再拌上谷糠拿到鸡舍里喂鸡,粗藤则剁了煮猪食。
见鸡们抢食抢得欢快心里也高兴,站着数了数鸡的数量,一只没少。然后移着步子到鸡棚里捡鸡蛋,捡一个数一个,整个鸡棚都寻了一遭后,发现鸡蛋比往常多了一只,想是又有一只鸡下蛋了。
她哼着小曲儿将鸡舍的木栅关好进了伙房,将鸡蛋全数放进碗柜下的鸡蛋筐子里。
家里的两头猪是开春时从镇子上抓来的,现在有七八十斤重了,生得肥嫩水滑的。她分作几次将猪食提到猪栏里,瞧了会儿见它们并不拱食又不抢食后便不管它们了。它们的邻居——牛,春上的时候经常下田劳作是不在“家”的,所以不用照管。
她在屋里走了一遍,远看看近看看,将家里的布置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后就动手整理起来。
坛坛罐罐都移到伙房去,篓子筐子畚箕类的都移到柴房去,那两间房宽着呢。桌子椅子也移了位,将能挪得动的东西都各自移到了她认为该放的地方去后,再一打量,发现屋子宽敞舒服了许多。虽不如有钱人家的雅致,但也不失格调,照人心里很是满意。
她家不算穷,该有的东西都有,稍微整理一下就有了样子,想是爹娘常忙得很,没功夫布置而已。接下再把地面打扫干净,桌椅器具擦拭干净,脏被面帘子换上干净的就差不多了。
这一忙碌就到做午饭的时候了,照人取下脏灰灰地头巾赶着到伙房做午饭。
下午无事做,她便提上篮子去青山里捡蘑菇,这个时候玉眉她们是没空的,不像她家里不需要她下田下地。春明他们家也在忙着,都好些天没上她家来了,连邓奶奶都去地里忙活了。
上了青山,山口子的那株锥粟树开花了,一束束绒毛似的小白花。只是个高一点,她将这株锥粟跟家里的比较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锥粟树下的草地上捡了几朵白色的草菇,她就往山里面走去,下过雨后的松林里野菇很多,一丛丛的长在草地上或松树下露土的地方,也有油茶树下长的茶树菇。她捡得不亦乐乎,最后看着篮子装不下了,就挑那些长得肥壮品种也好的捡。往家里送了几次,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在家择菇子烧晚饭。
第二****又上山捡了一上午,这么多菇子,想当然耳也是按着她一惯的方法处理的,晒干收起来。平时可以发菜吃,或是留着冬天吃也不错。
她觉得自己就像小松鼠一样,啥东西都要收起来留着过冬,想着想着就吃吃地笑了起来。